如果把王位比作茅坑,那王則是上茅坑的人。
無論他是選擇一瀉千裏,還是拉褲襠裏,又抑或占著茅坑不拉屎,橫豎全憑意願。
除卻一些實力強橫的猛士可以把鎖緊的門拉開,雀占鳩坑外,其他排隊的人全得老老實實等著。
還有兩種情況,一:舊王主動出來;二:發生不可逆的情況,稀裏糊塗掉茅坑裏死了。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後繼的隊伍將會進行取締。
而萬獸秘境現在很不湊巧,上述的因素全部具備,於是,新的五域王誕生了。
琅域,某燈火通明的地宮內。
正中那用百獸骨搭成的椅子上,坐著此域的新王,龍冥。
他著一件開襟的黑紅色短衫,領子立得很高,幾乎到了耳尖。
下麵是一條不知何種獸皮製成的分叉式的黑色褲子,腳下沒有穿鞋子,露出非常大、類似鳥腳的腳板。
頭部最為明顯的特征,是兩隻從眉心開始,沿著耳上兩邊彎飛到後腦勺處的冷硬長角。
其下那張剛毅人麵的鼻子高且大,眼睛狹長,寬闊的嘴巴正勾著一抹上揚得非常誇張的弧度。
那跟辣椒水泡過的手爪正握著一隻細長腳的透明杯子,輕輕搖晃。
龍冥輕抿了一口杯中綠水,問道:“如何了?”
跪在地上的妖獸聽到這話趕忙回道:“回稟王上,已經找出他們新的所在位置。”
“去,不留活口。”
“是!”
風域某棵巨樹上的華美宮殿中,也在進行著類似的一幕。
“回稟王上,全死了。”
本來半躺在鋪滿絨絨皮毛王椅上的女子聽到屬下報告,不禁坐直身子問道:“先鋒全死了?”
自她雙眼下,一條黑色的紋路從鼻翼延伸而下,彙聚在下巴。
“派遣增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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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地。
溫言正朝著那條有些彎曲的通道極速穿梭。
過了半晌,他漸漸發覺有些不對。
無論自己以何種速度飛行,竟看不見左丘菊的背影,而且最為詭異的是飛了這麼久,居然看不見盡頭。
鬼打牆?抑或是迷宮?
這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正當溫言想停下暫做忖量時,卻看見忽然出現的拐角開始明亮起來。
出口?
正當溫言驚疑不定時那麵牆上突然閃過一個影子,照其體型來看,似乎是屬於左丘菊的。
“前輩!”溫言叫了一聲,隨即向前飛去。
隨著豁然開朗後,一個與之前那個房間幾乎一模一樣構造的房間便呈現在他眼中。
隻是相比於前者的四通八達,這個房間隻有來時的通道,顯得極其單一,但也就是這麼個屁大的地方,竟還是看不見左丘菊的人影。
她仿佛是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在這個有些封閉的空間裏。
“前輩!你在嗎?說句話好嗎?……不要生氣了!……喂!”溫言雙手作喇叭狀,朝著四周不斷呼喊。
聽不到回音,就像左丘菊並沒有來過。
抹了把止不住的冷汗,溫言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此事的種種可能性。
照目前這個情況,左丘菊定是遭遇了某種詭異難言的狀況,這才導致她莫名消失在這個房間中。
又或者……
溫言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
可自己明明很清楚地看見她就是朝這走的,且這條通道的構造沒有分叉,絕無可能出現選錯岔口致使迷路或者跟丟的現象。
這到底……
於是溫言便想等後麵的一本是道刀追上來後一起商討,但等了半天也沒看見它的影子。
“……”溫言有些無語。
這下不僅是人,連刀也不見了?!
就在溫言懷疑是不是自己迷路時,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瞄到了房間中一條非常不起眼的縫隙。
這縫隙連兩寸都不足,頂多可以伸進一條伸直手板的手臂,且還是側著手臂的情況下才能做到,但他心底卻不可遏製地生出——‘前輩會不會鑽進裏麵了?’的想法……
無論溫言怎麼搖頭晃腦,這個想法就像紮根般經久不散,鬼使神差地,他走到那個縫隙前用肩頭一擠,但與想象中被卡住的情景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