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冷汗的鼇斯卡咬咬牙,雙手乍起殘影,結了個解印,想把自己的法器召收回來。
轟!
無數形似竹葉的恐怖罡風,在超超大的靈氣罩中肆虐開來。
中心點,是溫言那裏!
鼇斯卡的瞳孔一縮,他此刻已經推算到,要是姑爺死亡的話,自己將會受到怎樣的處罰!
可能先是剝皮抽筋,真火梵魂,再釘入萬蟲秘境內,遭受噬心之苦……
這些,還隻是輕的!
罷了,既知天命,則盡人事,隻希望能留個全屍才好!
他心念一動,身形消失在原地。
呼——
嘶嘶嘶!
剛接近到溫言所在的位置四五丈外,鼇斯卡身上衣衫瞬時被消磨殆盡,那些狂暴的氣機,卻是意猶未盡,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深入見骨的傷口。
不多時,光潔溜溜的鼇斯卡周身,漫上了猩紅血霧,縱然如此,不屈不撓的他,仍是奮力仰起腦袋,一寸接著一寸地往上挪動自己的身軀。
哢哢哢!
這是,骨頭正在碎裂的聲音!
姑爺莫怕,我來了!
鼇斯卡恍惚間,看見了鳥語花香,還有屹立在萬世之巔,豐神如玉的身影。
真,真好啊……
才喃喃完,他的眼前便是一黑。
而在從外看不清內裏景象的風眼中,靜待塵埃落地的溫言,目瞪口呆。
我去,這小子是不要命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他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先是撐起此前所用的龜殼,再在基礎上加了一丟丟防禦陣法,這才朝鼇斯卡飛掠而去。
嗒。
風平浪靜,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啊!
橫抱著裸男的溫言感慨了一句。
也就在這時,場外的眾看客們忽起高聲。
某個用手掌敷著臉,用縫隙的微光進行觀察的弟子說道:“不敢看,不敢看啊!”
眼泛奇光,神采莫名飛揚的某女弟子興奮道:“原來,他是這般的雄偉,這般的壯觀啊,我決定了,以後非他不嫁!”
類似這樣的言語還有很多,一時間也無法羅列完全。
作為當事人的溫言,石化當場。
愣了會,他便不動聲色把懷中人扔在地上,將頭扭向一邊,吹著口哨,故作鎮定地走下台去。
察覺到道道夾雜著異樣色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溫言再也遭之不住,躬身,提臀,雙腳猛踩,眨眨眼消失在地平線外。
太丟人了!
————
正午時分,校武台上,四長老正在慷慨激昂。
“因為時間有限,決戰將采用淘汰製,也就是說,每場比賽的負方,與魁首絕緣,但,這不表示負方在出局後,再不用上場,負方仍需角逐魁首之後的排名,以便獲得對應的獎賞。”
“經過層層選拔,獲得決戰資格的十個人分別是,位居勝者組頭把交椅的扶祿壽,和……”
雲彩前端,靈鴛皺著柳眉道:“姐姐,這決戰都要開始了,師兄怎地還不回來?”
存著同樣疑惑的尋意,看向一旁的興鹿霞,“妹妹,這一上午,你都和我家少主在一起,可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興鹿霞瞥了眼草叢的方向,回道:“還能去哪,老地方唄,對今早發生的事,疾哥哥還一直耿耿於懷呢,說是不輪到他,絕不會輕易出來的。”
一聽這話,尋意掩嘴莞爾道:“苦了他了。”
側旁,正與溫馨玩著‘勾兒勾回來’的趙鐵妞嬉笑道:“他要是不敢上,就讓我去!”
溫馨看一眼趙鐵妞,又看一眼興鹿霞,樂道:“嗯,倒是很般配。”
“簡潔姐姐呢?”靈鴛插了一句。
尋意柔道:“她啊,怕少主出什麼狀況,回到他的儲物法寶裏去了。”
“不都內定了嗎?”靈鴛歪歪頭,更加不解。
“話雖這麼說,但有三個弟子是自己打上來的,不是我們安排的人,”興鹿霞歎口氣,目露憂光。
靈鴛一揮粉拳,惡狠狠道:“賄賂他們!”
興鹿霞好笑道:“哪跟哪啊,我娘親說,這是最後的壁障,若是連這點困難都掃不清,就不用再來青上古城了。”
眼眸霎時瞪大靈鴛陰陽怪氣道:“哇,好大的口氣呀!”
“師妹!”尋意一把將靈鴛拉回身後,點了點她的鼻子,“這已經是張門主做出的最大讓步了,何況,你師兄他又不是軟柿子,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