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
慕北辰將沐南歌的手握在手裏：“距離有點遠，你可以先睡一會兒。”
沐南歌靠在椅背上，神情萎靡，很沒有精神的樣子。
她也沒有理會慕北辰，隻是那樣靠著。
慕北辰緊抿著唇，沉默的盯著她看了兩秒，就伸手將她攬進懷裏。
沐南歌卻搖了搖頭，伸手推開了他。
她想自己坐著。
慕北辰維持著被沐南歌推開的姿勢，深深的看著沐南歌。
可沐南歌隻是出神的看著窗外，也不看她。
時夜雖然在前麵專注的開著車，但是車廂裏的氣氛變化，他卻是能感覺得到的。
他從後視鏡裏看見了後麵的場景，隻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就這樣，他們一路沉默的去了醫院。
……
私立醫院的好處就是，誰花的錢多，誰就能夠享受到更好的服務。
更何況，這家私立醫院還是慕氏投資的。
慕北辰帶著沐南歌來檢查，自然是開了綠色通道。
沐南歌被慕北辰推著進去，一路上除了醫護人員，就沒有見到其他人。
折疊輪椅是出門的時候就放在汽車後備箱的。
進電梯的時候，沐南歌回頭問慕北辰：“這醫院裏怎麼沒有病人？”
慕北辰解釋：“我們走的是VIP通道，不一樣。”
看病也有VIP通道。
沐南歌笑了笑，沒有說話。
……
到了檢查室，已經有醫生和護士等著了。
其中一個醫生迎了上來：“慕先生，慕太太。”
慕北辰問：“都準備好了嗎？”
醫生頷首：“之前時特助打過電話，我們都準備好了。”
這會兒聽醫生說都準備好了，沐南歌還沒有什麼想法。
可等到她檢查的時候，才明白醫生說的準備好了是什麼意思。
一路上別說病人了，連多餘的醫護人員都沒有見到。
應該是慕北辰吩咐過不要有多餘的人在場。
結束完所有檢查已經快到中午了。
沐南歌想起來，自己這一年來，時常出入醫院。
本來不怎麼累的，突然就覺得有些身心疲憊。
“先到休息室休息一會兒，檢查結果不能立即出來。”慕北辰蹲在沐南歌跟前，輕聲和她說話。
但凡她坐在輪椅上，慕北辰總喜歡蹲在她麵前和她說話。
這樣一來，沐南歌不用去抬頭看他，隻要低頭就可以看見他。
慕北辰不是會說花言巧語的人，溫柔細心也不是他擅長的事。
可是和沐南歌在一起之後，他似乎就無師自通了。
沐南歌應了一聲：“嗯。”
……
休息室裏有咖啡和水果。
有人進來給他們倒水，被慕北辰一個眼神打發出去了。
然後，慕北辰親自給她倒水。
沐南歌沒來由得想起自己做的那個漫長的夢。
在夢裏的時候，覺得一切都那麼清晰。
可醒來之後，卻隻有慕北辰是鮮明立體的。
慕北辰倒了水端過來，就聽見沐南歌說：“我之前，在醫院裏躺著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慕北辰將水放到她手上，然後才應了一聲：“嗯。”
“我夢到了小時候的事。”沐南歌將水棒在手裏，眼睛卻直直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