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參見王……”吳大夫話還沒說完,便被銘軒拉到了床前。憐惜見他麵色漲紅,應該也是被小玉拉著飛跑過來的吧!可是,自己的思緒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憐惜閉著眼睛,眼淚卻是不停的往外湧著,第二次了,屬於她的孩子,就這樣白白丟失,她的心裏好恨,真的好恨……
“快救她,否則你全家都替她陪葬。”銘軒冷冷的威脅道,沒有半點溫度可言。
“稟王爺,王妃她……,王爺還是節哀吧!”大夫在診了半天後,終於戰戰兢兢的說道。其實根本就沒到必死無疑的地步,隻是雲妃她……
“你說什麼?庸醫,不會醫就別醫。小玉快去請全城的大夫來。來人,來人。”銘軒瘋狂的怒吼著,一腳將大夫踢出很遠。沒過多久便有一大群侍衛衝了進來。
“快去找大夫,張統領你去皇宮把禦醫院的人請來。快啊,還愣著幹什麼?”還未等眾人反應,他便下著命令,剛說完又催促著眾人。一屋子剛進的人就之樣又以光速離開。
整個寂靜的夜晚不再安寧,到處都是急促的敲門與喊聲。火光印紅了整個皇城。一個接一個的大夫搖著頭離開病床,她的容顏越發蒼白了,唇淡得幾乎沒有了顏色。
“禦醫院的人來了,快讓開。”一個小侍衛在前麵開路,又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快步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久才救醫?”上前診脈的大夫怒道,隨及走到桌前揮筆寫下藥方,交與小婢的手裏吩咐了幾句後才轉身向宮辰銘軒回報道。“娘娘身子虛得得緊,若是尋得習武之人輸送內力與她,方能獲救。”
“你是說沒事了?”銘軒紅著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小玉也驚訝的看著他。
“隻能保住性命而已,隻是孩子……”老大夫有些傷感的說道,看這姑娘也是個善良之人,怎麼就進了這帝王家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銘軒開心的喃道,唇角終於有了一抹笑意。隨及,宮辰銘軒便坐到憐惜身後開始為她輸送內力,額上的汗珠越集越多,在一個時辰之後,憐惜終於是睜了睜眼睛。雖然隻有那麼一下子,可也讓小玉安心的舒了口氣。
“王爺隻需每天給她輸送一個時辰的內力,三天後她自能醒來。”那禦醫說著,隨及又對著小玉吩咐了幾句後,才帶著自己的藥僮離開了。
銘軒不眠不休的守在床邊三天了,任何人來勸都一樣,他隻是看著暈迷中憐惜,不是說過已經好了嗎?為何還會這樣?
“娘娘她已經生無可戀,縱使有靈丹妙藥在,恐也無力回天,這以後的事,就得看娘娘自己了。”回憶著大夫臨走前的話,銘軒的手不禁一顫,他都做了些什麼?看著床上快速消瘦的身影,她真的就要這麼離開了?這次她真的不能原諒自己了嗎?
“憐惜你醒來好不好?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傷你的心,可是,求你睜開眼睛好不好?”眼淚滴在憐惜的臉上,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銘軒看著她,心底的感情如潮水般湧來。
原來他一直愛著她,隻是那種平靜的愛情,令他放寬了心,他一直自信的以為她不會傷心,也不會怪他,可是等到要失去時,他才知道,原來在他心裏最重要的人,一直都隻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