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背心男人出聲說道。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你是牧羊人......羊去哪兒了,你怎麼會不知道?”
“因為在它們死亡的那一刻,位置也就消失了。”
“不可能。我們內置的是生物芯片,他們除非把屍體給解剖了,把身體裏麵的血液給流幹了,不然不可能把芯片取出來......”
背心男人不說話,但已經擺出了一幅「就是如此愛信不信」的冷漠表情。
“也就是說,我們派出去兩隻家羊,一無所獲,連魚家棟的門都沒能進去......就犧牲了?”西裝男人聲音沉悶的說道。
家羊不比野羊,每一隻家羊都是精心挑選,然後仔細培養的......
這一次可謂是損失慘重了。
“是的。”背心男人出聲說道:“他們的防禦能力很強大。”
“強大到什麼地步?”
“強大到......我們不知道他們強大到什麼地步的地步。”背心男人出聲說道:“所有接觸它們的人,無論是人也好,羊也好,沒有一個能夠回來,更沒有傳遞回來任何信息。”
“看來隻能從內部下手了。”西裝男人表情冷峻,寒聲說道:“任它銅牆鐵壁,我先腐蝕人心。”
“這句話你喊了好些年了.....也沒見你拿到什麼東西。”
“......”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通過我們得到的消息,魚家棟那邊的研究項目應該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突破。倘若當真被他們搞成了那個「永不熄滅」的能源,組織必會不惜一切代價,也一定要想方設法將它搶到手......不過,有一條信息你需要重點關注一下。”
“什麼信息?”背心男人出聲詢問。
“上一回,你派遣了一隻野羊開車衝撞魚閑棋,結果魚閑棋安然無恙......後來我們才知道,她是被一個叫做敖夜的物理學院大一新生救了下來。”西裝男人出聲說道。
“我想要報複,是你說不要打草驚蛇。”背心男人氣憤的說道。任務失敗,他是要接受懲罰的。失敗次數越多,他就越是不可能晉級成為執行官。
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連一隻能夠四處走動的老鼠都羨慕到眼珠子發紅,一輩子都隻能躲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裏見不到太陽的牧羊人。
所以,他的內心深處是極其仇恨敖夜的。
倘若不是執行官阻止,組織裏又有「令行禁止」的傳統,他早就派野羊去啃掉他的腦袋。
“如果僅僅是這一回事兒,我們也很難將目光投放在他的身上。巧合的是,他在班級裏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要做的事情是想要幫超弦研究者找到弦,幫助人類找到永不熄滅的能源.....”西裝男人笑容燦爛,說道:“看起來,這小子是知道些什麼內幕消息的。”
“隨後,我便對他做了一些調查。他和魚家棟的女兒魚閑棋關係密切,魚閑棋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恰好這個敖夜也坐了同一趟班級。而他之前所去的城市,正是魚閑棋工作的所在城市。回國之後,兩人數次單獨約會。魚閑棟甚至還帶他去參加了比較私密的朋友聚會......疑似兩人已經是情侶關係。”
“所以,我們應該要做些什麼?”背心男人出聲問道。
“把他綁來,我想和他聊聊天。”西裝男人把手裏的手帕遞給背心男人,說道:“擦擦腳吧。髒。”
說完,戴上帽子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