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誌賀島一片寂靜,月亮在雲塊之間時隱時現,不時的從雲塊的縫隙中透露出一些月光。
依舊燈火通明的駐在所內卻是氣氛高漲,準確的說是神田喜一不知道是出於炫耀心理還是破罐子破摔心理,亦或是這兩種心裏都有吧,開始把自己做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出來。
按照神田喜一的講述,五年前的他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偶然間看到了曬在陽台的內衣褲,出於追求刺激的原因,他在發現周圍沒有其他人以後,大著膽子爬上圍牆把那套內衣褲取了下來,放進挎包裏以後就慌亂的逃走了。接下的幾天他是擔驚受怕的不行,生怕被警察敲響自己所住的公寓的門,為此他連之前上下班所走的路線都改變了。
但是在提心吊膽的過了這幾天以後,神田喜一發現好像一切都跟以前一樣,似乎被偷那套內衣褲的人都沒有選擇報警。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選擇了重走以前上下班的路線,甚至他還大著膽子故意去和那位被偷了內衣褲的女人搭了個話,確認了自己的安全。
也就是在這次之後,神田喜一他就走上了這條偷內衣褲的路,之後的幾年時間中,他隻要一有空閑時間就會出門找一個地方隨機下手,東京都的各個區他基本都下手作案過,後來更是養成了在出差過程中下手作案。
不過在神田喜一的講述中,最讓後藤田正樹驚訝的卻是他竟然連每一次下手作案的地點都還記得。
“你為什麼會把這些事情記得這麼清楚?”對此感到驚訝的後藤田正樹不由得開口詢問道。
“這個怎麼說呢?”神田喜一靠向椅背又動了動身子以便讓自己坐著更舒服一些,對著天花板猛然吐了一口煙,然後望著天花板繼續說道,“這個大概是源於我從小就養成的每天都要寫日記的習慣吧,我想過把每次偷這些東西的行動記下來,不過我怕被人發現所以就選擇了記在腦袋裏,沒想到記著記著竟然都沒有忘掉。”
“從第一次開始,到今天被你抓著為止,我偷的每一條**和每一件內衣我都是記得清清楚楚,包括什麼顏色什麼款式我也都記得清清楚楚。”神田喜一說完以後甚至還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後藤田正樹的臉頰下意識的抽了抽,他記得以前選修心理學課程的似乎也聽過類似的情況,可惜他已經把這些給忘了,不過眼前的神田喜一是個變態那是可以肯定的。
“那你給我說說,你在誌賀島這邊,偷得這些東西都是哪幾戶人家的。”
“這個是在中西食堂那邊,那戶人家叫和久井。”神田喜一指了指那袋紅色的內衣褲,然後又指了指那袋紫色的說道,“這套黑色蕾絲是在牙科醫院隔壁,我記得那家門牌上是香山。”
“那這個呢?”在神田喜一把幾套都說明以後,後藤田正樹指了指最後一套問道。
“這個啊。”神田喜一把煙頭吐掉,思索了一下以後回答道,“這個是在那家叫做島田的人家裏偷得,就在你們抓到我附近,我真是沒想到那邊竟然還會有條狗!你們警察來的也這麼快!”
島田?難道就是之前我和鮎川秀隆談話中心的那位島田茂家?不會有這麼巧吧?
後藤田正樹心裏不由得暗自嘀咕著,同時把記錄下來的那一遝厚厚的口供推到神田喜一麵前,讓他確認無誤以後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一通忙活以後時間來就快要到淩晨四點,後藤田正樹先是讓神田喜一走到牆邊解開他的手銬改為銬在鐵欄杆上,又給他拉過來椅子,確認沒有問題以後,打著哈欠走進了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