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銅色的脖子上已經套上了繩索,被套著繩索的男人似乎是睡著了亦或者是昏過去了,被人摟著腰,腳被放在椅子上的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任人擺動。
摟著他的腰的人再經過仔細的檢查以後確定了沒有任何問題,這才鬆開了摟著腰的手,然後用力一腳,把椅子踢倒在地。
失去了椅子支撐的男人,瞬間繃直了身體,原本閉著的雙眼瞬間睜開到最大,兩隻眼球死死地往外凸。
“嗬...嗬...嗬...嗬”
離地大概有二十厘米的彎成弧線的腳不停地動著,想要盡可能的踩到地上,那雙有些粗糙的雙手不停地抓著套在脖子上的繩索,試圖想要掙脫開來,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也沒過多久,大概也就五六分鍾左右,原本還在奮力掙紮的男人已經慢慢的停止了下來,兩條手臂無力的垂下。淡黃色的液體由牛仔褲的襠部溢出,沿著褲腿一路往下,滴落在榻榻米上。
站在男人身前的人伸出帶著手套的手,放到了男人的脖子上。確認過他的頸動脈沒有再跳動以後,走到門前環視了一圈房間,確定沒有遺留下不該存在著房間的東西以後,輕輕的按下牆上的電燈開關,關上了公寓門。
戴上棒球帽,又戴上連帽衛衣的帽子,輕車熟路的穿行在街道上,很快就把自己融入在夜晚的人群之中。
“組長對不起,我來晚了。”
把車停好以後,鈴木飛鳥趕緊跑到自家的組長麵前,不好意思的行了個禮。
池袋警察署刑事課強行犯搜查組的組長工藤幸二警部補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隻是從鼻子裏嗯了一聲。
低著腦袋的鈴木飛鳥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然後又趕緊跟了上去。
“大山桑,怎麼回事啊?”
趁著本組過來的人都站在一間公寓的門外的走廊上,站在最外麵的鈴木飛鳥問著本組的副組長大山智夫。
雖然說警察組織是個等級製的世界,身為警部補的大山智夫天然的比還隻是巡查的鈴木飛鳥要高上好幾級,但是知道鈴木飛鳥背景的他可不敢怠慢。
“大小姐,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半個小時之前,駐在所的巡警接到報警電話,這邊公寓管理員說是這間303不停的發出惡臭,被鄰居投訴以後他敲門也沒有人來開,所以希望巡警能夠來幫忙看一看。駐在所的巡警趕過來以後,和公寓管理員一起打開了203的公寓門,這才發現裏麵有一具在散發惡臭的屍體。巡警不敢怠慢,第一時間上報了警署,警署第一時間讓我們組的人過來了。”
“屍體嗎?難道是凶殺案?”
鈴木飛鳥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要知道原本在港區那邊當巡警的她,可是央求了自己的爸爸好久,最後還是她的媽媽和哥哥幫她,才好不容易被調派到池袋警察署的刑事課強行犯搜查組,成為了一名刑警。
可惜盡管在這段時間裏也處理過那麼幾樁命案。但是,不是老人孤獨死案件,就是自殺這類案件,這離她打一開始就立誌要破大案子,然後去警視廳的搜查一課的目標是越來越遠了。
“額,這個還不好說,要看等一下鑒證課他們的現場勘查結果。”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結果最後查出來是孤獨死。”鈴木飛鳥一聽完,嘴巴就嘟了起來。
雖然大山智夫也知道眼前這位小祖宗在想什麼,不過他可不希望發生什麼凶殺案,畢竟沒有凶殺的的日子那可太美好了,所以隻好訕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