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本部大樓六樓。
一進入會議室內的後藤田正樹脫去大衣掛在椅背上,然後拉過一把椅子,選擇靠著窗坐下。
“你沒事吧?”隨後進來的河野秀洋問了後藤田正樹一句。
後藤田正樹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來表示自己沒問題。
“那就好,你現在就在這邊休息一下吧。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下麵的人先回來了,所以你再多等一會吧。總之,今天麻煩你了。”站在門口的河野秀洋解釋了一遍,隨後也不給後藤田正樹說話的機會,在把該說的說完以後,立即離開了會議室,同時隨手關上了門。
後藤田正樹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會議室裏麵,初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的身上,照的他整個人都有點暖洋洋的,再加上已經還在發揮藥效的感冒藥,後藤田正樹又開始變得昏昏沉沉起來,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低跟的黑色小皮鞋。
“警視,你沒事吧。”
隨著聲音傳入耳中,後藤田正樹感覺到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我沒事。比之前好多了。”聲音有些沙啞的後藤田正樹搖了搖頭,確實如他說的那樣,盡管喉嚨還有些疼痛,但是相比與之前,現在的他感覺自己的思維已經清晰了不少。
“那要喝點水嗎?”鈴木飛鳥站在後藤田正樹麵前,稍稍彎了彎腰,依舊是一臉關心的問著。
“不,不用。”
後藤田正樹依舊搖著頭,然後從椅子上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和整個後背以及腰部都有一些僵硬,這讓他不禁有些呲牙咧嘴。
大概是因為坐在椅子上太久了,再加上睡著的緣故,所以站起來的後藤田正樹扶著腰,在會議室內不停地走來去,在緩解僵硬的身體的同時,也想讓他自己的思維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尤其這次還是他的那位目前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老師,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竟然牽涉到了一樁極有可能是殺人案的案件裏麵。
對於困惑不已的後藤田正樹來說,他想要把這裏麵的前因後果給搞清楚。
就在後藤田正樹想要先問了問鈴木飛鳥,向她了解一下本次案件內容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隨後,在中圓參事官的帶領之下,參與本次案件的警員們魚貫而入。
在分別找了座位坐下來以後,河野秀洋伸手指了指後藤田正樹:“這位後藤田警視大家應該都認識吧?那麼我就不浪費時間來給大家做介紹了。”
掃視了一圈在座的眾人,在確定沒有人又異議以後,河野秀洋用力的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開始集中精神:“案件的大致情況,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我也就不再多說一遍浪費時間了。那麼,高城你先來說下,你在案發現場周邊的調查情況吧。”
被點到名字的高城立即站起來,然後拿出黑色封皮的筆記本,開始一五一十的彙報起來:“通過對於公寓樓其他住戶的調查,大部分住戶和這位宇田亞美沒有任何聯係。”
高城伸手指了指那塊被貼在白板上的宇田亞美的照片,然後繼續說了下去:“有幾位和她打過交道的住戶表示,宇田亞美這個人神神秘秘的,基本就是晚出早歸,平時和公寓樓內的其他人沒有什麼交流。”
“不過,有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士,她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情報。”
“什麼情報?”河野秀洋動了動下巴,示意高城繼續說下去。
“那位女士告訴我們,她有一天出去倒垃圾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過宇田亞美和一個男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發生了爭執,然後兩個人不歡而散。”
“那麼你有給她看前田博文的照片嗎?”河野秀洋又問了一句。
“我向那位女士出示了前田博文的照片,但是她相當明確的表示,當時和宇田亞美發生爭執的男人並不是這位前田博文。”高城頓了頓,然後走到白板前麵,再將黑色水筆拿起來以後,他一邊說著的同時,一邊將這些情報寫在了白板上麵。
“根據那位女士的說話,首先是年齡上,她看到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男人,身材稍稍有些發福,下巴上留著小胡須,而且是黑色的頭發,但是紮了一個馬尾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