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前田明美靠在椅子上點著一根煙,初春的日光打在陽台以及陽台上的前田明美身上。
在距離她幾米之外,她的弟弟前田一郎正在跟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交談著什麼。這個男人是他們的父親前田博文的學生同時也是他的指定律師武田幸治,現在是來這邊處理一些事務。
由於隔著玻璃移門,前田明美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隻能看到前田一郎有些氣憤的揮著手,不停的說著話。而站在前田一郎麵前的武田幸治應該是在不停的安撫著他。
看著房間內的場景,感到好奇的前田明美不由得掐滅了香煙,站起身來的她,隨手拉開玻璃移門。
“一郎,你們在說什麼呢?又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前田一郎搖了搖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姐姐這幾天辛苦你了,現在有時間,你就去好好休息吧。”
“喂!一郎你這是什麼意思?既然你知道我是姐姐,那你還要瞞著我?”前田明美眉毛一豎,這幾天來本來就很不順心的她,心裏的火氣有開始蹭蹭的往上冒了。
“我...唉!”前田一郎原本就怕這位親姐姐,現在一看到她生氣發火的模樣,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哼!”
前田明美冷哼了一聲,在瞪了自己的這位弟弟一眼以後,她轉頭看向武田幸治。
“武田,既然一郎他不願意跟我說,那麼就由你來跟我說好了!你可不要想著瞞著我!”前田明美提前警告了武田幸治一番。
“明美,你可真是...”武田幸治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什麼多嚴重的事情,我就是提前過來說一下老師的遺囑。”
“遺囑!武田!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前田明美宛如炸毛的貓一樣,瞬間提高了聲調,幾乎是在向武田幸治怒吼著。
“爸爸他還沒有死呢!他還在病床上奮力的跟死神搏鬥。武田你現在這是算什麼意思?爸爸他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嗎?還是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不是!不是啊!明美你不要誤會我啊!老師把我當親兒子一樣,我怎麼可能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呢。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好!我聽,我就站在這裏,你今天就在這裏把話給我說清楚。你要是不說清楚也沒有關係,我就去找那些叔叔伯伯,我倒是想要知道,他們會怎麼跟我解釋,他們會怎麼看待你這個我爸爸的好學生!”前田明美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自己麵前有些麵紅耳赤的武田幸治。
“你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武田幸治捋了捋自己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然後無奈的笑了笑。“不是我,是老師的那位妻子,她來找我了,她還帶著律師,她的手裏還有老師的遺囑。”
“小早川麗子?”
“沒錯,就是她。”聽到前田明美到現在稱呼前田麗子為小早川麗子,武田幸治就知道她心裏麵的怨氣始終都沒有散去。
“她怎麼可能會去找你?她明明應該在警視廳的拘留所裏麵待著的!”
緊皺著眉頭的前田明美一臉的不解,隨即就伸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不過就在她準備按下撥號鍵的時候,她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拘留所?她為什麼要待在拘留所裏?你做什麼了?”前田一郎在製止了前田明美的行動以後,像連珠炮一般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