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什麼情況?!”
“他心律不齊,是室顫抖!”
“該死!現在由我來接手!”
重症監護室裏麵,一位接到電話匆匆的趕來醫生詢問了一下情況,然後立即開始接受進行搶救。
“充電完畢,離手!
醫生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將除顫器按在前田博文的胸膛上麵。
“沒有脈搏!繼續!”
“再來一毫克的腎上腺素!”
加油啊!前田教授!加油啊!
“離手!”
在將除顫器再次按在前田博文的胸膛上的醫生在心裏默念著。
由於已經開始搶救,所以重症監護室的那塊大玻璃已經被拉上窗簾,以至於接到電話匆匆趕來的前田明美一行人隻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外麵急的直跺腳也沒有什麼用!
“醫生!情況怎麼樣?這是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有一個全副武裝的醫生從裏麵出來,前田明美第一時間就把他攔了下來。
“前田小姐,前田教授到現在還沒有脈搏,所以...”醫生低沉著說明了一下情況,雖然他並沒有把話說死,但是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這位醫生所要表達的意思。
“怎麼...怎麼會這樣?”
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前田明美腳下一軟直接就要摔倒在地,還好身後的前田一郎和武田幸治伸手將她給扶住,才沒有讓她直接摔倒在地上。
至於那位剛才被阻攔下來的醫生,早就趁著這種時間跑的沒影了。
“一郎你趕緊打電話!聯係最好的醫生!你不是認識美國那邊的什麼醫院的醫生嗎?你快點打電話啊!”
“姐姐,你冷靜一點。這邊已經是日本最好的醫院了,醫生也已經是日本最好的醫生,你要相信他們。何況就算我聯係上美國那邊又怎麼樣?就算他們願意立即飛過來,等飛機落地趕到這裏的時候也差不多要一天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前田明美說著說著就把頭埋在前田一郎的胸口,低聲的抽泣起來。
“武田可能要麻煩你了,幫我們聯係一下大家吧,都一個心理準備吧。”
前田一郎在輕撫著前田明美後背的同時,有些艱難的對著武田幸治開口說道。
雖然和激動不已的前田明美相比,身為弟弟的前田一郎顯得相當冷靜,但是從他那已經隱約含有眼淚的眼眶以及微微顫抖著的身軀來看,他的內心也是起了波瀾,隻不過他在死死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罷了。
武田幸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然後低著頭走到角落,拿出手機開始聯係那些應該聯係的人起來。
“怎麼樣了?老師他怎麼樣了?”
等到接到電話的後藤田正樹匆匆趕過來的時候,重症監護室外麵的過道已經站著不少人了,出了前田明美和前田一郎以外,剩下就是前田博文的那幫學生了,至於前田麗子這位前田博文的妻子,正待在遠離所有人的醫院大廳那邊。
“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武田幸治第一時間就上來跟後藤田正樹說明了一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之前不是還說好好的嗎?還說老師能夠恢複的可能性很大,怎麼現在就這樣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這段時間以來淤積在心中的壓力,再加上以往的種種事情,後藤田正樹突然有了要爆發的跡象。
“沒事的。正樹!沒事的。不要緊的!”
果然說還有誰更了解的後藤田正樹的話,此刻在這邊的所有人中除了橋本七海就是和他共事多年的河野秀洋了。
所以一看到後藤田正樹如此的狀態,橋本七海立即拋下前田明美,快步過來抱住了他後藤田正樹,不斷在他耳邊輕聲安撫著。
“後藤田,我們出去走一走,透透氣!快點!”河野秀洋也立即給橋本七海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人一左一右夾住後藤田正樹,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強行把他帶離了這邊。
而在一旁見到這幅場景的武田幸治也當即跟了上去。
看了一眼正在被橋本七海安撫著後藤田正樹,武田幸治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將自己的視線移動到了河野秀洋的身上。
“請問你是?”武田幸治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的記憶裏麵並沒有河野秀洋的痕跡。
“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河野秀洋警部。”河野秀洋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武田幸治。
“哦。原來是正樹的同事啊。”武田幸治點了點頭,同時將接過的名片鄭重的放入名片夾裏麵。
“我怕後藤田這個家夥路上出什麼意外,所以就開車送他過來了。”河野秀洋隨口解釋了一下。
武田幸治聽後微微鞠了一個躬:“真是麻煩河野警部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