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正樹,這是老師留給你的。”
當一切結束以後,辦公室裏就剩下後藤田正樹和武田幸治兩個人的時候,後者又從保險箱裏麵取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後藤田正樹。
信封很薄。
這是後藤田正樹接過信封以後的第一個想法,隨即他就看到信封上麵那些異常熟悉的樸茂工穩的字體,這是前田博文親手寫的。
“別!”眼見後藤田正樹當即就想要打開信封,武田幸治連忙製止了他,然後在他疑惑的眼神注視之下開口解釋道。“這封信是老師寫好給我的,所以我沒有看過裏麵的內容,也不知道老師究竟寫得是什麼。但是,既然老師特地留下這封信囑咐我一定交給你,我想老師肯定是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所以別當著我的麵這麼做。”
“嗬。你是要避嫌嗎?”後藤田正樹衝著武田幸治笑了笑,隨即就認同了對方跟他說的話,把手中這封薄薄的信收進了口袋之中。
“不!當然談不上避嫌。我隻是有點嫉妒你而已。”武田幸治看了後藤田正樹一眼,然後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在重新穿上外套的同時,還朝後藤田正樹說著話。“我一直很嫉妒你,老師總是那麼的偏愛你,即便是在最後的時候,他依舊還在念叨著你。所以,你可千萬不要對不起老師。”
眼見武田幸治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嚴肅,後藤田正樹也不由得一臉正色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還是你有什麼事情故意瞞著不告訴我呢?”
對於這個問題,武田幸治隻是聳了聳肩膀,對後藤田正樹說道:“關於老師的一些事情,除開我作為他的律師上的那些事情,其他的方麵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多少。至於具體到老師留給你的這封信,這是他幾天匆匆交給我的,所以這跟遺囑不一樣,老師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我並沒在場。”
“我明白了,麻煩你了。”眼見武田幸治的神色以及語氣都不像是在說假話,所以後藤田正樹在點了點頭以後也就沒有在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麵了。
不過,武田幸治剛才說的那番話還是讓他的心裏泛起了嘀咕。
幾天前?
那不是正好是內山德大被殺的時候?而且考慮到老師還協助進行了轉移內山德大的屍體,難道這封信裏麵是關於這件事情的?
就在後藤田正樹的思緒千回百轉的時候,武田幸治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我準備回醫院去了,你呢?要不要一起回去,我記得你沒有開車,正好我帶你過去。”
在思緒被打斷以後,後藤田正樹抬起頭來對上武田幸治的目光,就在他剛要準備脫口而出答應下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何,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將已經到了嘴巴的話給咽了下去,然後換成了別的語句:“不了,還是先不去了。我在警視廳那邊還有些事情,必須要去處理完。”
對此,武田幸治自然也沒有多去想什麼,反而是麵露著理解的模樣點了點頭:“那好吧,那你就先去忙吧。需要我幫你喊出租車嗎?”
“不用了,我自己喊出租車就好了。我可是警視廳的警視,坐出租車不需要自己出錢。”
“哈哈哈!你這個家夥還能說出這話來啊!”武田幸治失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帶著後藤田正樹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