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萬水江上唯一的小島,萬水島成為了往來商船唯一中轉的落腳地。
此刻已是深夜,島上卻依然燈火通明。
一座金碧恢弘的酒樓裏,一名正在端茶遞水的少年卻不小心打翻了一個杯子。
“小雜種!你竟敢把賀老爺的衣服給弄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一位奴仆打扮的傭人抬手就朝著少年的臉上扇去。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了這裏。
少年見狀卻也不躲不讓,任由這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啪!”
響亮的耳光,回蕩在這富麗堂皇的大廳中,是如此刺耳。
而其餘之人全都在嬉笑著,畢竟誰不知道,這少年,不過是個老乞丐收養的孤兒罷了。
要不是這觀雲酒樓老板心善,賞了這小雜種一口飯吃,他早就和那醃臢乞丐一同凍死在路邊了。
“啪!”
又是一耳光打在了少年臉上,少年卻沒有半點反應,這種事於他而言,隻是家常便飯而已。
“好了好了!我賀某人雖然不是個善人,但也不會太過為難一個打雜的,給我跪下磕三個頭,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賀老爺高義啊!”
“是啊,要換做是我,這小雜種非得斷他一隻手不可!”
名貴木質的圓桌上,身著華麗錦衣的肥胖老人,正享受著周圍之人的馬屁。
而少年聞言後麻木的走了過去,卻怔怔地站住。
這賀老爺看見少年杵在那裏不動,眉頭才稍微一皺,周圍之人便又開始對著少年惡語相向起來。
“怎麼?讓你給賀老爺磕頭,那可是你十輩子修來的福氣!”
“小雜種,我還覺得你磕頭是髒了賀老爺的眼睛呢!”
“哼!小雜種,你再不跪下磕頭,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那奴仆滿臉怒火,見少年愣著不動,仿佛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掏出木棒朝著少年膝蓋打去。
這一棒子下去,少年瘦弱的身軀肯定不死也殘,可少年依然一動不動。
而這些人全都滿臉笑意,就連同為在酒樓打雜的幾個雜役也是陪著笑。
仿佛他們全都在期待著接下來,少年因為疼痛慘叫出聲。
可這時,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眾人的身形全都靜止不動,包括那位少年。
“你,渴望力量麼!”
少年停止思考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你是誰?”
少年驚醒,卻看到周圍所有人都如同泥塑一樣呆住,根本沒人和他說話,不禁出聲詢問道。
“你渴望力量麼?回答我!”
這一次,少年聽到了,這個聲音居然是從他自己腦海裏傳出的。
且這神秘的聲音讓少年感到振聾發聵間,自己也脫口而出了答案。
“我渴望力量!”
“好!,看來你沒有絕望,你也不會再有絕望了!”
神秘聲音說完就沉寂了下去,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道彩色光圈出現在了少年眼前。
“修仙者,逆天而行,道無止盡,卻終究敵不過一場空,從現在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從光圈裏傳了出來,少年本來混沌的雙眸突然變得清澈深邃。
伴隨著少年似哭似笑的神情,偌大的酒樓再次恢複了生氣。
“砰!”
木棒重重地打在了少年的膝蓋上,斷成了兩截,飛了出去。
但少年卻紋絲不動,反而是這奴仆的右手被震得顫抖不止。
“嗯?什麼情況?這小雜種挨了一棒子居然沒反應?”
“就是啊,該不會那死奴仆沒吃飯吧?”
“你們之前,說誰是小雜種?”
還沒等眾人開始好奇議論,少年卻突然開口說話,聲音卻低沉無比。
接著一股無形的壓迫從少年身上釋放出來,氣勢橫掃全場。
“怎,怎麼回事!我,我喘不過氣了。”
“我,也是,好難受!”
“啊,我,沒發動了”
如同自己的心髒被他人直接捏在手裏,酒樓裏的所有人此刻全都麵色慘白。
甚至渾身血液都無法順利流動,身體裏的骨頭也都在咯吱作響。
而他們的動作變得僵硬無比不說,臉色也從之前的驚恐轉為了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