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光沒能上馬馳騁,“一大早”就被他異父異母的偽姐夫叫了過去,跟著怒那趕往一座高檔獨棟豪宅。
這套足以俯瞰漢江的豪宅是崔泰原為了怒那,專門從自己的高中同學手中購買的。
自打他出獄後,便一直住在這裏。
到這個地步,現在連吃瓜群眾都知道了這片土地第三大財團的會長夫婦隻是表麵恩愛,分居十幾年的婚姻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
本來,這個家醜隻是集團內部心知肚明,並不戳破,也不算是外揚。
然而去年底崔會長向《世界日報》公開的那封自白書,可謂是把怒那、姐夫本人和獨居華克山莊的盧館長這場正在進行時的大型多人倫理劇推上了風口浪尖。
“姐夫”在這種焦頭爛額的時候要他過來幹什麼呢?金旭光很疑惑。
靠著姐夫的餘蔭,作為小舅子的他也沒少賺錢。
比如服役回來後剛剛決議出售給Kakao集團的Loen娛樂,就賣了個好價錢——Loen所謂的大股東StarIHoldings,不過是姐夫那個大集團左手換右手後,某香江投資基金刻意流出的一點湯湯水水,實際出資方其實是他金某人的一個殼,管理者則是他的私人保鏢兼財務總管萊恩。
據這位全能保鏢彙報,受惠於娛樂產業的蒸蒸日上,當年市值才五千多億寒元露頭的Loen,在2016年年初竟然價值近2.5兆寒元!
算上收購後增持投入的資金,僅僅過了兩年半,他這筆投資就淨賺1.2兆,股份收益率高達385%!
誰不想要個這樣寵小舅子的姐夫呢?
住處倒是不遠,隻管在怒那後麵當跟屁蟲的金旭光轉瞬即至。
隨意摸了摸小外甥女的頭,金旭光徑直進入書房。
久居上位的崔大會長正靠在桌前望著落地窗外的漢江發呆,一身便衣完全看不出上位者的氣場。
他這個姐夫雖然模樣不濟,但單看背影,至少一米八的個子看上去還是挺偉岸的,坐牢-出獄-再入獄的風霜讓他虎背熊腰的身軀更顯從容。
見小舅子駕到,崔泰原溫言道:“坐吧。說起來,你去提早服役是受我牽連啦。”
“人在江湖飄,早晚挨一刀,這茶就當姐夫送我的賠禮吧~”金旭光聳聳肩,湊到了書櫃前取出一袋大紅袍,坐下後才娓娓道來,“反正早晚都要去,不然即使是美寒雙籍,吃這麼一大塊蛋糕,還能悠閑地喝著大紅袍總是讓人眼紅的。”
“而且有一說一,抓逃兵挺輕鬆的,偶爾還能調戲下遊戲裏一同開黑的女網友解悶兒,比悶在大營裏的崽子們可強太多啦。”把玩著茶葉的金旭光笑嘻嘻地補充,仿佛抓逃兵是件小事,不值一提。
“不能就這麼算了啊,畢竟是兩年的時光,本來明明是可以交點兵役稅免去的。”崔泰原心疼道,他這個小舅子和他大女兒一般大,按他本來的意願是完全沒有必要讓自家小舅到軍隊吃苦的,即使是輕鬆些的崗位也不行,想到這又不禁感歎,“我那個小棉襖也是,你入伍之後沒多久也參軍去了,哎西!還是海軍......”
“雖然很擔心,但還是挺為女兒感到驕傲吧?”金旭光不願談論那些深層次的牽扯,而是翹起了二郎腿,“姐夫有事兒還是直說吧?”
聽他這麼問,崔泰原也不心疼二女兒了,轉而求證道:“我聽說,你把Loen賣給金範秀的Kakao了?”
“是,”金旭光看了他一眼,“股權轉讓協議昨天剛簽訂,這筆投資終究是落袋為安了!多虧了姐夫......”
“適逢其會罷了!”崔泰原擺擺手,解釋道,“當時Loen娛樂在集團內是重孫公司,根據公平交易委員會兩年前修訂的法律限製,SKPla要麼隻能擁有其不到20%的股份,做不到控股,要麼就全部買入市麵上公開流通的股票,將Loen變為100%控股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