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向陽豈能聽不出來王維舟話裏話外的意思,他想的是通過這種方式拉攏自己,對謝廣海網開一麵,而且這事看上去還不是自己給謝廣海麵子,而是給他王維舟麵子。
“王少,其實我覺得你可能有些誤會了,我並沒有針對謝廣海的意思,現在和謝廣海有關係的幾件事,都是因為案子牽涉到他的,我也沒有辦法。”鍾向陽說道。
王維舟聽了一愣,看了一眼趙漢良,心想這家夥還真是不上道兒,甭管是不是因為案子牽涉到謝廣海的,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在這裏給我較這個真,有意思嗎?
於是他慢慢的放下了筷子,扯過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說道:“那我就跟你直說了吧,謝廣海去找過我,想把新城的生意轉讓給我,條件就是你暫時停止對他的一切調查,不管是他個人還是他的企業,這話我說的夠明白了吧。”
鍾向陽聞言也放下了筷子,不過他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也看了一眼趙漢良,這意思就很簡單了,趙書記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是這位王少的要求我確實是做不到。
“王少,趙書記,雖然謝廣海去找過你們了,但是謝廣海在新城的生意是什麼樣的生意,你們心裏有數嗎?”鍾向陽語重心長的問道。
“生意就是生意,還能是什麼樣的生意,你如果不想幫這個忙就算了,不用繞圈子”。王維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如果是一般的麻煩,謝廣海不會去找你們,新城市市委書記賈文明就能替他擺平,他之所以去找你們,那就是因為這事在新城沒有人敢替他擺平了,甚至是洪山都沒有人敢趟這趟渾水……”鍾向陽說道這裏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他要讓王維舟和趙漢良有時間琢磨一下自己這話的意思。
果然,當鍾向陽說完這話之後,趙漢良和王維舟不吱聲了,他們兩個對視一眼,趙漢良率先開口了:“向陽,我們之前是同事,相處的關係也不錯,所以你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用藏著掖著”。
“謝廣海在找你們之前,已經去找過洪山市前首富喬龍山了,想要把自己所有的生意都轉讓給喬龍山,套現離開新城,喬龍山開始的時候也有興趣接手他的生意,但是喬龍山有個侄子叫喬平安,在新城當過一段時間的公安局局長,後來喬龍山對謝廣海的生意就沒興趣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王維舟臉色有些難堪,依然沒有吱聲,趙漢良看了一眼鍾向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謝廣海並沒有像你們想的那樣或者他自己說的那樣,是一個守法的商人,事實上他做的很多生意都是違法亂紀的,別的就不用說了,單單是一個皇家禮炮娛樂會所,就已經夠判他幾次死刑的了,娛樂會所地下有一個地下室,是一個製毒車間,據我們的掃毒人員估計,這個製毒車間每個月可以製造毒品上百公斤,這些毒品流向哪裏?至今還沒有偵破,但是那些製毒人員跑進了謝廣海煤礦的礦道裏,至今下落不明”。鍾向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