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詞低咳一聲,讓自己淡定點:“晚上幾點?”
南宮冷漠:“八點,你別遲到了,不然我姐她又該生氣不理你了。”
南宮冷漠走了之後,霍詞心情倍兒美的換了身很正式的西裝,又開車去做了個造型,買了個求婚戒指,買了一束玫瑰,準備看情況,要是情況差不多就直接求婚。
如果還不到時候,就近期籌備一場求婚儀式,以免夜長夢多。
下午六點,霍詞就到了,不過約的是八點,他怕上去早了她又生氣,又覺得上去早了她肯定會覺得他很迫不及待,就一直在下麵等著,等時間到了再過去。
七點五十分,霍詞準時下了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抱著鮮花上樓了,敲門,等了一分鍾,沒有人開門,裏麵好像也沒有什麼動靜。
他直接拿出來南宮冷漠過去找他的時候給的備用鑰匙開了門,就看到客廳裏燃著蠟燭的餐桌,不過桌子上卻隻剩下了殘渣剩飯。
艸!
這該死的女人,又騙他!
打開了燈,才看到客廳裏可疑的痕跡,男人,女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雙眸倏地緊縮,扔掉了手裏的花,衝過去一腳踹開了臥室的門。
迎麵撲來一股子曖昧的石楠花的味道來,讓他雙眸瞬間充血,看著床上的一對男女,明顯是事後的溫存。
眼前的場景,刺痛了他的眼睛,撕碎了他的心。
可笑。
她讓他過來,就是為了看她跟別的男人上床嗎?
宋祁言看到霍詞,忙掀起被子,把南宮冷玉整個給護住。
霍詞二話不說,衝上來就把他給揪了起來:“宋祁言,你知道她是誰嗎?你踏馬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打死你!”
宋祁言跟霍詞比,自然不是對手,嘲弄的冷笑一聲:“霍詞,你不知道珍惜她,你跟她已經分手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老子打死你。”霍詞跟瘋了似的,對著宋祁言猛揍。
南宮冷玉已經穿好了衣服,看著霍詞,一聲冷冽的怒喝:“霍詞,你鬧夠了。”
霍詞扭頭,對上她毫無感情的一雙平靜的眸,隻覺的一顆心被人摘下來你,踩在腳底下蹂躪,直到踩碎,踩的血肉橫流,隻咬牙擠出一句話話:“南宮冷玉,你好!”
“你鬧夠了就滾,不要碰他。”南宮冷玉直接上前,護住了宋祁言。
“好,我滾。”霍詞怒極反笑,鬆開了宋祁言,隻自嘲至極的看著她:“南宮冷玉,就當是我的真心都喂了狗了!”
她真好。
她讓他過來,就是為了跟他說這些,就是為了刺激他,就是為了看著他痛苦,看著他發瘋的嗎?
如果是的話,那恭喜,她成功了,她做的很成功。
她怎麼可以這麼狠,這麼決絕呢?
霍詞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門,過度的痛苦讓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走到門口的時候,撞到了門上才清醒了片刻,一顆心像是被人捅進了一把鈍到生鏽的刀子,捅進去,撥出來,如此反複的折磨著。
宋祁言看到霍詞走了,才起身去關了門。
再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她縮在床腳,抱住雙膝,低低的痛苦的啜泣著。
他問她:“玉兒,你現在可滿意了?”
她拉著他做了這麼一場戲,就是為了報複霍詞帶給她的傷害,他阻止過無數次,可阻止不了,又拒絕不了她,隻能陪著她演這樣以長期。
南宮冷玉抱住雙膝,隻覺的渾身一陣陣的發冷,像是掉進了深不見底的冰窟窿裏一樣,滿意嗎?她也不知道。
好像是滿意了,又好像是更加痛苦了。
“你們既然彼此相愛,有什麼事情就說開,不要再彼此傷害,互相折磨了。”宋祁言蹲在她麵前,看著她:“好嗎?”
南宮冷玉聲音沙啞沉悶:“不好,一點都不好!”
憑什麼隻能霍詞在外麵沾花惹草傷害她,她就不能在外麵也找個人,讓他也嚐嚐這種滋味呢?
宋祁言歎了口氣,她太固執了,霍詞也是執拗又認死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注定了隻會是無休止的試探,互相折磨,直到那份愛,被消磨殆盡。
他們兩個的性格,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被人傷害了,就要雙倍的還回來,說到底他們不適合在一起,終究有一天,最愛的人也會變成彼此最仇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