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朋友嗎？”
南伊雪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但是卻沒接著問下去。
林馨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挺起頭道：“就是普通的朋友啊，我都沒和他見過呢。”
南伊雪又接著問了一下，林馨躲閃著明顯不想回答南伊雪後續也沒再多調侃她了。
不過兩人還是在聊些什麼，林凡繼續默默坐在沙發角落，沒有多說話。
“嗨，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聚，育為啊，你這性格還是該收斂收斂。”
林遠東看了一圈坐在一起的眾人，道。
“爸，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了！”
林遠東的語氣一下子就嚴厲了不少，又道：“你要是知道就沒那麼多的事情了！你們那一代人吵架，關後輩什麼事是吧？”
林凡立著身子，這怎麼說著說著話題貌似扯到他的身上了呢？
林育為道：“爸，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也沒必要揪著不放吧。”
“什麼叫揪著不放？是不是你們快四十多歲的人，我說不動你們了是吧？”
“沒有，爸，今天你的生日，來這是我和育人買給你的禮物。”
“行了行了，放一邊就是了。”
林遠東繼續道：“你要是真聽我的，也沒那麼多不高興的了。今天我過生日嘛，一家人聚一聚，又沒有外人。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你們年輕的時候我就很少怎麼讓你們去做選擇。”
林育人道：“是啊，現在時代變化太快了，像我們年輕的時候，哪有網絡這東西。”
“那就是了。時代不一樣了，我們也得看開點。小凡啊。”
林遠東又叫了一下林凡，笑道：“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們這些老人幫不了你什麼，但你記得，無論外麵怎麼樣，這裏始終都是你的家啊。”
林凡一時感慨萬千，道：“我明白的，隻是可能當時選擇的方式有些極端。”
“不怕，年輕人嘛就怕沒有這股衝勁。我年輕的時候可比小凡要放肆得多，想當初去部隊，第一天就和室友打架……”
林遠東有些懷念地說起了從前，林凡認真地聽著這位老人的故事。
“你看嘛，你看你現在也不拿個什麼冠軍了，對了你們獎金是多少啊？”林遠東問道。
林凡想了想，道：“大概有幾百萬吧。”
“幾百萬就很厲害了，像你爸這麼年輕的時候，能賺個幾萬塊都難。”林遠東笑道。
很快，林凡的奶奶過來道：“好了好了，飯都煮好了。去飯廳吃飯吧，都餓了。”
這頓飯是很快能吃完的，吃飯的人是什麼心態，這頓飯也就是什麼味道。
林遠東的一席話，一直在刻意提起林凡和他父親，其中的意外也就不用多說了。
反正，林凡感觸是一部分，知道自己的路又是一部分。
話太多反而不少，話太少反而會寒心！
吃過午飯，南伊雪知性地去幫林凡的奶奶她們洗碗，兩老對這孫媳婦的好感倒是再上升了不少。
而林家的兩兄弟倒是也沒有多留，找個下午忙工作的理由就走了。
林馨常在二老這裏住，加上馬上快要高考了，便到一旁複習去。
到最後，反而隻剩下林凡和南伊雪陪著兩老。
兩人又呆了一會兒，和兩老說了半天的話，然後在五六點的時候就走了。
他們也不可能再這裏多呆不是。
返程的車上，南伊雪輕輕笑道：“你們一家人真有趣。”
林凡笑道：“哈哈，其實我真沒想到我爺爺會玩英雄聯盟。”
“可能就是因為你在玩誒，老人家嘛，隻是想試試而已，誰想到一不小心就入迷了呢。”南伊雪偷笑道。
她又道：“我最驚訝的是你爺爺和奶奶的生活環境，那麼樸素。”
“嗨，怎麼說呢。他們畢竟是那個年齡的人，也沒現代人那麼多的奢求。”林凡道。
“嗯，林爺爺也挺有趣的。玩遊戲還能和人家賭氣呢。”
“我爺爺可能比我還倔，我記得之前我聽我二叔他們說，我奶奶年輕的時候和我爺爺吵架，就罵他是頭倔牛。”
南伊雪好奇地打量了林凡兩眼，道：“你很倔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林凡笑了笑，道：“嗯？如果我不倔，我就不會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