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鐵虎雖然更換了一身行頭,不過沒有帶配劍,他轉頭對王質說道:“子貞兄,借配劍一用!”
王質已經被嚇得慘白,也不借劍給他,隻是對鄧子陵出言相勸道:“德然兄,何苦如此?他們人多勢眾,而且都是……”
他想說殺人越貨,不過我又發覺不妥,四個字沒有說出口。
周鐵虎隻得轉頭問虞信借劍,虞信猶豫了一下,開始拔劍給他。
旁邊,為首的那黑衣漢子見鄧子陵等人居然站了起來,很有些意外,頓時愣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鼻子裏哼了一聲,隨即冷笑道:“你是何人?”
“就憑你這小賊,也配問我們少郎君的姓名?趕快滾,否則我拔刀就要見血的!”文均先罵道。
鄧子陵對於文均這句話很滿意。
不過,王質、虞信二人一聽,三魂早就丟了一魂,王質不由自主的退向了窗戶邊,想看著不對就跳河逃跑,虞信則和他靠在一起。
“你……”黑衣男子一聽,猛的一拳朝文均麵部打過來,動作極為迅速。
文均側身閃開,跟著一腳踹過去,卻也被他躲開。
那黑衣男子和他身後之人,紛紛拔出刀劍,一時間劍拔弩張。
鄧子陵等人自然也是刀劍出鞘,也就在這雷霆萬鈞之時,忽然聽得一個聲音喊道:“住手!”
緊跟著就出現了一名四十餘歲的男子,男子中等身材,麵帶微笑,他身穿白色團花綢衫,胡須短而少,麵目白淨,腰配一柄長劍,看著十分斯文。
文均忙把頭靠近了鄧子陵的耳朵,小聲說道:“此人就是劉雄,小仆見過他!”
鄧子陵當然也聽說過他,知道此人讀過些書,還曾經當過小吏,智商高,做事十分凶殘。
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敢到這裏來,看來,此人果然不簡單。
不過這裏是秦淮河畔,這些人偶爾竄到這裏來也不稀奇,畢竟皇宮、都城才是治安重點。
“你等為何輕易動刀兵,打擾幾位公子雅興?還不快把兵器收起來?”劉雄對手下人說道。
原來,他以為可以輕易把人帶走,誰知道雙方動了兵器,怕事情鬧大,巡遊的武侯士卒來了可不好辦。
那些人一聽,隻得恨恨的收起兵器,不過眼光大多十分凶狠。
“劉兄,我與幾位友人在此歡飲,你這些手下人如何沒有禮數?”鄧子陵嗬斥道。
“嗯,想必你就是胡船主說的鄧公子了?鄙人手下兄弟多有冒犯,抱歉!”他說完,衝手下人努努嘴,示意他們全都退出去。
這時,那胖胖的女船主不失時機地冒了出來,急忙過來對鄧子陵等人賠笑道:
“幾位郎君見諒,完全是一場誤會,劉莊主也不知道……這樣,今日算奴婢請諸位公子!”
如此一來,氣氛頓時好了許多,劉雄隨後賠了個笑臉,拱拱手,轉身準備離去,鄧子陵突然大吼一聲:
“劉雄,你打擾了我們雅興,就想這樣輕易走了?”
劉雄一聽,臉色陡變,轉身冷冷說道:“鄧公子想要如何?”
旁邊文均道:“你讓幾位公子受驚了,當然要逐一敬酒賠罪,並發誓下不為例!”
旁邊王質一看不對,趕緊說道:“算了,劉兄肯定也不知我們在這裏,也不認識我們,事情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