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遊想了想：“先試下定勢吧......蕭老師你是什麼流派的？”
其實這沒什麼好想的。
人都有懶惰的天性，定勢聽起來就比定形更高雅輕鬆，江遊吃飽了撐著才選苦修。
蕭落微微一笑：“幸好你想學定勢，我恰巧是很純粹的定勢流派。”
“實際上，我的刀術修習的不多，全靠天賦才變成劍道宗師，實在有些慚愧。”
“當然，你要是想修定形我會讓別的老師教你。”
全靠天賦才成為劍道宗師，還有些慚愧......
這話就像在說我沒什麼了不起的，隻是在清線的時候錯把敵人當小兵給補了。
“那劍聖閣下呢？他也是定勢流派的？”江遊忽然想起這個。
蕭落笑了笑：“劍聖閣下是雙修，早已實現了力學和美學的統一，他的姿態和算力都是帝國顛峰。”
“行了，提刀吧，我來教你正統的完美刀形。”
“從神靈刀術練起，先教你‘聖猿形’和‘龍形’。”
江遊深吸一口氣，擺好架勢。
蕭落收起笑容，變得嚴肅起來：“不，不是這樣，我擺姿勢你模仿。”
江遊也不嬉皮笑臉，認認真真的按照蕭落的姿態運刀。
但從第一刀開始，江遊就感受到了極其的別扭。
“不對，這刀揮出時，你需要保持對刀鋒的感知，就像是嬰兒一樣，柔軟溫熱。”
“你太軟了，你需要在出刀時強化動作的棱角，就像手裏握著的是一把滿是鏽渣的古刀。”
“腳步太沉重了，想象踩在風中雲朵上，輕盈不著力，刀鋒會如清流一般細膩。”
“感受，你需要感受源力的流動，像水一樣的流動！”
說到後麵，蕭落甚至有些詞窮了。
可江遊完全摸不到訣竅，每一刀都用不上力，就像是剛用刀的孩子一般莽撞。
甚至有幾次刀鋒都險些劃傷自己！
“你真的感受不到源力流動的細節嗎？”蕭落看江遊受刀，有些不可置信。
江遊遺憾的搖搖頭：“蕭老師，可能我真沒有刀術的天賦吧。”
源力流動的痕跡過於細微，他隻能時不時體察到非常模糊的跡象，根本無法感知。
但他並未有過多的失望，因為他對此其實早有了預感。
這幾日瘋狂訓練，他對自己目前的天賦也有了些許認識。
前身刀術天賦不算拔尖，自己穿越之後也沒提升過，練不出定勢或許才是正常的。
蕭落微微皺了皺眉頭。
從江遊之前刀術判斷，他在定形流上是有一定造詣的，但為何在定勢上天賦平平？
最合理，也是最常見的情況就是江遊是靠努力學的刀術，實際天賦並不高。
看來他可能並非是憑借著天賦悟出了秘術之道，更大的概率是得到了某些傳承。
這樣的人，若不經曆生死間的磨礪，多半早夭。
短短一瞬，蕭落腦中千回百轉，但他隨即展露出微笑，不露半點端倪：“可能你是第一次，有些不適應也是正常。或許可以學一些定形的刀術會更好。”
“等下我會給你寄送一份刀譜，你先打好基礎我再繼續教你。”
......
刀術課上完，蕭落把刀具收回倉庫，悠哉遊哉的走回辦公室。
“錢賀老師，幫我個忙。”蕭落叫住錢賀。
錢賀麵色不善的看了他一眼，不悅的放下了手中的筆：“你不會又要違反校規吧？”
最近蕭落著實猖狂，三天兩頭給各個學生開綠燈，不少老師都心有怨氣。
蕭落坦然點頭：“幫兩個學生登記一下，一是江遊，給他去擺堂峰的權限，二是葉炎，給他去刀林的權限。”
“還有，江遊每天給他批一個小時的風霆塔權限......”
蕭落說著說著慢慢停下來了，因為錢賀壓根沒有動筆的意思。
錢賀冷冷的看著他：“蕭老師，太過了。”
蕭落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