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北和周沁瑾的戰鬥還在繼續。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虹北已經失去了反擊的精神力量。
周沁瑾不緊不慢，身放光彩遊蕩在擂台之上，不斷有新的光點像魚吐的泡泡浮現出來。
光點有時變成光鏡增幅力量，有時忽然爆發成閃光奪去視野，有些聚焦成激光射向李虹北。
而李虹北的化身相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地步，隻能不斷揮舞武器徒勞反抗。
戰局一點一滴的向周沁瑾傾斜。
李虹北像是陷入蜘蛛陷阱的小蟲，愈是掙紮便陷的愈深。
但周沁瑾似乎沒有強力的殺式，所以隻能靠著溫水煮青蛙，不斷消磨李虹北。
看下麵戰局已定，江遊和小稻草人都懶得看下去。
“院長，你之前說過周沁瑾是方士吧？”江遊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她觀想的‘幻象’是什麼？”
這場戰鬥下來，周沁瑾似乎並沒有釋放出屬於她的幻象，而是一直都在用光類型的秘術戰鬥。
或者......她其實已經釋放出來了，但自己沒有發現？
小稻草人拿起一瓶奶走到鍋邊：“你還真是啥都不懂呐......”
“方士的修行極為嚴苛，自小就要開始觀想與幻象有關的一切，而且需要用名貴的藥材持續溫養精神。”
“花費了如此巨大的成本培養方士，就是為了將他們腦中奇特的幻象利用到極致。”
“所以，每個方士的幻象都是自己最大的秘密。”
“一旦掀開底牌，被施術者心中提前知道這是幻象，威力便會驟減。”
江遊立馬道歉：“原來是這樣，是我冒昧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成文的規矩，一旦做錯，是要拿頭來賠的。
比如說，趙隆辰想要殺他，就是為了獲得他身上的秘密。
所以江遊很理解方士保護自己秘密的做法。
“噢那倒沒事，我隻是把這個道理說給你聽。”小稻草人把純白的奶徐徐擠入茶水之中：
“周沁瑾觀想的幻象是‘時光’。”
“......啊？！”江遊懵了。
一時間，他不知道是該驚訝小稻草人就這麼簡單的把周沁瑾的幻象說出來，還是驚訝“時光”這玩意怎麼觀想。
這個稻草人的腦回路確實和正常人不一樣。
話又說回來了，能成為青道院的院長，又豈會是正常人。
“時光......是什麼？怎麼觀想？”江遊想了想，有些猶豫：“呃……這話我能問嗎？”
之前小稻草人說幻象是島陸，是糞坑，江遊都還能理解。
畢竟都是有形之物，頂多大一點，或者惡心一點。
從正常邏輯上來想，幻象應該是具有殺傷力的事物。
比如說火焰，毒氣，或者什麼神獸。
就算劍走偏鋒一點，也就是空氣，光線這類東西。
盡管江遊覺得自己想象力已經挺不錯了，但觀想“時光”還是驚訝到他了。
時間不應該是一個概念嗎？
這還能作為幻象？
秘術還能這麼玩？
江遊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感歎秘術之道是何等博大精深了。
小稻草人把奶擠完：“時間是什麼......你問得太高深了，我也不懂這是什麼玩意。”
江遊還在思索：“時間......”
小稻草人攤開手：“我勸你別瞎想了，你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