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誌向......”江遊忽然覺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有些太大了,說出來恐怕大家不會信的。”
幽俠笑了起來:“不管是何等宏大的誌向,若是從江神口中說出來,我都會信的。”
李虹北狐疑道:“......不會是什麼奇怪的誌向吧......”
王烙隻是看著他,簡簡單單的說了句:“我信。”
周沁瑾靜靜看著他,並未出聲。
江遊認認真真的說道:“我想成為最強。”
“最強?”李虹北想了想:“就是成為聖人嗎?”
“不,比聖人還要強。”江遊聲音凝重起來:
“我想的最強,是比劍聖還要強,比血族的君主還要強,比虛空中的聖獸巨妖還要強。”
周沁瑾放下酒杯,臉色罕見的認真起來:“什麼才是最強?”
江遊看向她。
月光清淡,映照在她的瞳內,周沁瑾沉沉凝視著江遊。
場麵靜謐,唯有火花畢剝畢剝的微動。
不知為何,李虹北,幽俠,王烙三人也都靜靜看著他,仿佛江遊等下說的話,並非是酒後的閑談,而是能論斷天下的警鍾。
江遊開口了,不加任何思索,完全服從本能,自然而然的吐出係統中的那句話:
“所謂最強,無關善惡,情感,智慧等一切模糊的因素,它不由語言變化而改變,不因正邪立場而左右,它是貫徹一切自由的力量,乾綱獨斷的權柄......這便是最強。”
這句話說的慢,卻低沉強硬,話裏是自由昂揚的大氣魄,但訴說者卻顯得極為克製。
字句如被施加了一股無與倫比的魔力,定住了在場的眾人。
哪怕是最鬧騰的李虹北,也不敢輕易開口。
江遊笑了笑,最先舉起酒杯:“為各自的理想幹杯。”
周沁瑾最先反應過來,舉杯,深深的看了江遊一眼,輕聲道:“幹杯。”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自然的偏開頭。
江遊有些看不懂這個女孩的眼神。
火光映照,她的臉顯出青鬆森林般的黯光,在夜色中雖是咫尺之遙,卻有如遠在天邊,虛幻如貼紙。
剩下三人盡皆舉杯,付諸一笑。
畢竟這隻是酒後的閑談,再大的話都不過是紙上談兵。
他們都隻是未滿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現在說起這些東西,畢竟還太過虛無縹緲。
之前的王烙,也是一腔抱負,不也認清了現實,選擇成為輔助。
或許又有一天,他又變了誌向也猶未可知。
更別提還有李虹北這樣的小孩子,啥都不懂,不過是覺得哪個好就說哪個罷了。
夜愈深酒愈酣,到快後半夜時,王烙,幽俠,李虹北三人早已醉倒在水閣之上。
一個老奴半駝著背走來,為三人披上厚毯,再慢慢的退開。
這座大宅子隻有這個老人一個仆從,世代效忠於幽家,看管府邸。
江遊因為能自動化解酒意,所以還保持了八分清醒。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周沁瑾竟也清醒的很。
看來她是主動用源力化解了酒意。
不過也很好理解,畢竟是女孩子,和眾人一塊醉去始終也不好。
水閣旁係了一葉竹舟,周沁瑾登上去,燒了些水,煮了些茶炊來:“江神,反正也沒醉,一塊坐坐?”
江遊眉尖一挑。
毫無疑問,周沁瑾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身材容貌俱是一流,而且身後世家似乎還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