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遺跡,由帝都的天象師確定是朝歌舊址,裏麵留存最後一代商王的遺藏。”
江遊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這些東西他都大概知道。
李日麟繼續說道:“原以為隻是個普通的大墓,但既然發現是一國之藏,那就必須要動真格了。”
雖然他說得輕巧,但江遊和風翩俱聽出其中的決意。
以帝國之力,若要懂真格,會出動多少強者?
光是想一想,兩人都有些沸騰。
李日麟頓了頓,繼續說道:“目前來看,是秘不開放,由帝子扶蘇主持挖掘,帝國將從各地調遣強將赴陣。”
“光是太清陸,起碼就有五位神將趕赴羽墟,我也正是因此而來。”
“不出意外的話,劍聖閣下將離開長城,護佑國墓周全。”
風翩驚呼:“劍聖閣下?!他會來羽墟嗎?”
江遊握緊拳頭,心中激動。
雖是穿越而來,但他也吸收了前身的記憶,對劍聖親至也有些驚訝。
但更多的,是無與倫比的亢奮。
畢竟,劍聖代表著帝國,乃至人族修士天賦的終點。
要想成為最強,這是必要越過的高峰。
在日常閑談中,大家都是以“那個男人”默契稱呼。
現在,那個活在傳奇中的男人即將來到現實,難免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而李日麟冷冷的看了風翩一眼,有些不滿:“青道會選十來個學子同去遺跡,到時候我會帶你們去。”
他看向江遊,神色緩和了點:“如果沒別的事,你們可以離開了。”
對風翩的雀躍之情,李日麟似乎有些看不起。
而對江遊燃起的昂然戰意,李日麟顯然更為欣賞。
想想也對,畢竟當年是和龍聖閣下一較高下的男人,內心自然高傲。
風翩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訕訕的不好意思,和江遊一塊行禮退出。
和永遠歡樂的小稻草人相比,李日麟這個正主就顯得有些冷冰冰。
“江神,遺跡之事,你有沒什麼消息?”一出來,風翩就向江遊問道。
畢竟江遊去過朔北道打比賽,遺跡又恰好是那個時候出世的,風翩自然會把兩者聯想到一塊。
江遊搖頭:“這事我也是聽別人說得,具體的我也不懂。”
若是按照慣例,遺跡就在旁邊出世,怎麼著都得跟他有點關係。
但事實上,江遊和風翩一樣懵逼。
從頭到尾他都是聽別人轉述的,他隻知道遺跡是古代的朝歌城,並且在朔北深處,大陸邊緣。
其他他一概不知。
風翩也隻是隨便問問,見江遊不說,也不放在心上,另起了個話題:
“這一趟下來,你們隊也夠慘的,五人折了兩人,這下估計是你領先了。”
巡回賽本是為了抉出參加鹿鼎擂人選,雖然院長沒說,但風翩心裏有數。
這次隔空對戰,是他輸了。
但風翩並不氣餒。
這次征途中,得到成長的並非隻有江遊一人。
風翩已和羽墟各地的天才學子交手,內心又有新的感悟。
他不比一時,而是放眼於一世。
就像長跑一樣,按自己的節奏保持第二,讓前者頂風而行,也未嚐不是一種策略。
和江遊不同,他出身名門,後勁深厚,自然不懼持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