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用盡一生,轟轟烈烈愛你,然後我們再一起透支來生的愛情,好不好?”好字還沒出口,張致遠就又將高溫煉鋼爐熾熱燃燒般的雙唇印在姬詠的唇上。

姬詠性感的唇幾多清爽宜人,沁入心脾,宛如盛夏酷暑飲上一杯來自天山之巔的雪水……

瘋狂做愛後,張致遠和姬詠緊緊擁抱著沉沉睡去。

傍晚時分,張致遠的電話鈴聲把他們吵醒。張致遠睜開朦朧的雙眼,輕輕拿開姬詠放在他胸前的手,這一動作把姬詠也弄醒了,她的身體更貼近張致遠,她喜歡自己這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張致遠接到的電話是協和醫院血液科主任打來的,主任告訴張致遠準備做手術的陳晶小朋友已經不發燒了,計劃後天做幹細胞移植術,因此請張致遠明天去血液科一趟,去的主要事情就是給張致遠注射一針惠爾血,這種藥是為了提高造血幹細胞的含量。

收了電話,張致遠撓姬詠的腋窩,姬詠忍不住笑了,反過來撓他,兩人笑成一團。稍後,張致遠先停住笑聲,問姬詠:“你想知道上次在廣州,你走的那一刻我想起了一首什麼詩嗎?”

“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

“不對。”

“那是: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此物最相思,勸君多采擷。”

“當時沒有,但是現在想來,這首詩最能表達我當時的心情。當你乘坐的出租車遠去的時候,我真希望我們中午吃飯時喝的是屬於我倆的愛情水,那樣的話,不論走你到哪裏都會想起我。”姬詠見到姬詠後總說著情意綿綿的話。

“那麼你對我是一見傾情?”姬詠笑問道。

“當然,是上帝的旨意。”

“上帝才不會管這麼多呢!上帝造人時安排好配對的男女,但是能不能配上就看各人的造化了。所以呀,你看,世上的婚姻都是大體上相配,也就是湊合。生死相隨,天衣無縫的愛情,可能隻是很多人夢中的渴望了。”

“我們的愛會生死相隨,天衣無縫,因為你是上帝直接配發給我的。我希望有那麼一天,我們一起去旅行,然後來到一個隻有你和我、美如仙境的地方,你和我手牽手,在鳥語花香中一同老去。”

“致遠,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嗎?”

“想你現在告訴我。”

“今天。”

“此前不愛?”

“以前呀,喜歡你,也想念你,但沒有愛的感覺。”姬詠也不明白愛為何會在以前沒有,這一天卻一見麵就愛上了,這或許就是一見鍾情,當然廣州的那次見麵就不算了。

“嗯,我是一見麵就愛上你了,隻是終於在今天見到你,也擁有了全部的你。”張致遠有點後怕地說道,“我在想,如果真錯過了,上帝一定不會原諒我的錯誤——如果讓應該配對的男女擦肩而過。那天,你離開廣州時,我想起的詩歌是徐誌摩的《再別康橋》,沒猜出來吧”

姬詠溫柔地說:“你現在不會是康橋的一片雲了。你現在是天空,是姬詠的天空。無論我們走到那裏,你都包圍著我。”

姬詠和張致遠依依不舍地穿衣起床。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雲水市的街頭。霓虹燈眨眼般地閃爍,把城市裝妝扮得流光溢彩。兩人經過幾小時的恣意狂歡,加上沒吃啥東西,此時感到真正餓了,於是打車來到溫泉大飯店,這裏的自助餐不錯,姬詠平日裏來過,環境幽雅,可以隨意吃,悠悠地吃,很有意境。

姬詠首先取了雲水魚丸,給了張致遠兩粒,自己也來一粒。魚丸乃雲水特產,是將魚肉去刺搗爛,再與麵粉混勻製成,以清湯煮熟了,魚丸膨脹起來,極光滑而有彈性,清香可口。姬詠領著張致遠吃完了魚丸,肚子裏有東西墊底,就可以不慌不忙地開始真正品賞自助餐裏的美味佳肴。

兩人一起去取了好多品種的菜肴回來,螺、蝦、蟹、魚,青菜,每人滿滿的拿了兩個碟子。

張致遠在剝著一隻大明蝦,他的動作優美耐看。張致遠用左手準確地捏住蝦頸,右手輕輕一折,表麵那層硬殼就去掉了,它那沒有多少食用價值的蝦頭與它的身體說再見。緊接著,張致遠用食指和中指抵住蝦的脊背和側邊,拇指合力輕輕一扭,那幹淨完整的蝦肉就蹦出來,這等利落讓姬詠看為觀止。

姬詠來到雲水後喜歡上海鮮海味,尤其是喜歡蝦,姬詠認為蝦營養價值很高,口感好,隻不過,纖纖細手的姬詠對於剝蝦殼的過程總是掌握得不理想,她自認為剝蝦殼的動作缺少美感,所以在不太熟悉的場合,姬詠就幹脆隻吃少許幾個嚇,以保持淑女形象,可謂忍痛害愛。

在姬詠欣賞和感慨的時候,張致遠將沾了醋的蝦肉送到姬詠的唇邊。姬詠吃著蝦,感覺比以往更甜更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