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為你摘一束野花,雖不及我家中的芙蓉、芍藥等好看,但此次匆匆出門,未顧及它們,所以不如借花獻給我心愛的陽妹,也算是它們的福分。連我都不敢親近芳澤,誰想倒讓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野花搶了先去。”林羽調侃,語中有種談笑風趣的意味,甚討女孩子歡喜,真是位儀表堂堂、拘禮有節的少年人。
名喚“陽妹”的女子啐了一口,臉色羞赧,潮紅溫意地勸道:“此間自有天地,何必因我們的到來而斷折了它們的美麗,何況我們來此要呆上一段時間,花兒摘下來就難以維持它的美了。”
林羽假意生氣,實則高興,大有掃興地道:“陽妹真是人美心善,竟對這裏的花草都如此憐惜,但我一片好意總不能白白浪費了吧?”
女子搖首道:“並非我不明白,隻是這裏如此寧靜怡然,本不該因我們外人的到來而苦遭破壞,花草亦有情,羽哥的心意我明白就知足了。”
林羽搖首歎息,甚覺意趣索然,無奈地應道:“好吧,我就念在我心慈善良的陽妹情麵上饒過這些野花粗草,真是想討好你真是絞盡腦汁呢?不過臨行前總可以摘上一束,表達我的心意,你總不會拒絕吧?”
女子隱有不慍,薄怒低嗔地道:“好了,還說你對我千依百順,什麼事都聽我的,怎麼當著眾位叔叔、伯伯的麵你爽快答應,一轉身就反悔了,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隻是想讓嬌豔的花兒多呆些時日,這樣這裏的美麗豈不是就多在你我心裏變得盡善美。”
林羽扁了扁嘴,點頭暫且都順著她,又道:“好吧,誰讓你把諸事都講了個遍,我暫且依你便是,本想借助一片心意,看來我又不討你喜歡了。”
女子搖首道:“沒有,羽哥你多想了,不如我們就在這裏駐紮下來,就不知其他叔叔、伯伯能否答應。”說著款款地欠身坐將下來,在草地上柔和舒適地坐著,大有感傷。
林羽也坐在她身旁,想親身貼近緊靠,將她的嬌軀擁入懷抱,欲行又止,且欲又住,好令人感到可笑,似乎二人之間並非想象中那般繾綣姣好,好似中間有道不可逾越的溝壑阻擾,難以讓他們親近。之間變得沉默,不再言語,相互感受著對方的意圖,也恨不得時間就此停住在這一刻,多麼令人神醉,而所乘的馬匹正悠揚地在身後的草地裏啃著新綠,以飽足一路的饑疲。
這位美麗不可方物,宛似天上仙子的女子名叫曹陽,是林羽的心上人,林羽年紀在二十五六左右,曹陽不過二十三四,算得上青年朝氣、於情懵懂,但最近形影不離,好像是林羽要彌補之間的感情裂痕。所作所為自然要刻意忍讓著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