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我才不怕你給我賣了,這裏又沒有人買。
楊笑沙啞著嗓子,那可不一定,人心險惡啊,大侄女。
什麼大侄女,我家才沒你這麼個親戚呢。
你不是管我叫大叔嗎,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隻好叫你大侄女了。
範曉佳磕磕巴巴道:那…那不一樣,我叫你大叔才不是這個意思,是是…是。
是是是什麼你倒是說啊?楊笑聽見範曉佳磕磕巴巴的,看著都有些幹著急。
範曉佳氣呼呼道:什麼是是是,是你妹啊!
楊笑本來走動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噓,別說話。
楊笑突然回身,一隻手捂住了範曉佳的嘴巴,拉著她躲到了一麵矮牆後麵藏了起來。
嘶嘶嘶……嘶嘶嘶。
隻見數十條三米以上胳膊粗細的花斑蛇拖著細長的身軀,從兩人麵前爬了過去,朝著村子的中心方向前行。
楊笑他們倆人來的方向,剛好是它們的另一麵,如果不是楊笑的耳朵好使,及時聽見了蛇的嘶鳴聲,差點就正麵撞上去了。
直到蛇群走遠,完全看不見影子了兩人才走了出來。
這個村子裏怎麼有這麼多蛇?長得也太肥了吧,每一隻都有我小腿那麼粗。範曉佳瞪著大眼睛,揮舞著袖子比劃道。
這裏的蛇確實大的有些不正常,這群蛇的種類我都認識,大多都是無毒的菜花蛇和烏梢蛇,正常來說也就能長到兩米左右,可是剛才那群蛇最小的也有三米。
楊笑微眯著眼睛道:要麼就是它們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要麼就是有什麼人圈養的。
範曉佳皺起了秀眉,任務讓我們在這裏生存24小時,這些蛇可是個大麻煩,甚至可能這還不是全部。
要是真這麼簡單就好了,你忘了客車上的那個任務提示了?楊笑蹲在地上抓了一把土道。
你是說靈異事件嗎,不過我們進來都這麼半天了,也沒發生什麼啊?範曉佳伸出白嫩的手指點著嘴唇一臉茫然。
很多事情都不是擺在明麵上,讓人一眼就看到的。
你覺得車上的任務信息和手機的任務信息,那個更值得相信?楊笑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既然她願意相信自己,那楊笑也就掏了點幹貨出來,總不能讓她就這麼跟在後麵打醬油吧,傻白甜是不錯,但那也要看是什麼時候。
既然在任務中兩人是隊友,她怎麼也要發揮點作用,畢竟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嘛。
範曉佳沒想到楊笑會這麼說,一時間有些愣住了。有些事情她雖然沒想到,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傻,隻是太過不可思議,很多人都不會往那方麵想罷了。
範曉佳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兩個任務提示有一個是假的?這也太可怕了吧。誰能對任務信息作假,還是這個遊戲本身就是這樣的?
楊笑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會,這個遊戲的本身就完全有能力悄無聲息的讓我們消失,完全不需要這麼做。而且對任務信息作假有什麼難的,這年頭電信詐騙還少了?
範曉佳愕然道:額,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就感覺沒那麼怕了。
另外一邊,和人群分開後那名叫劉晗的學生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村中心的一處祠堂外麵。
祠堂裏並沒有供奉著祖宗的牌位,而是有一盞長明燈坐放在哪裏。
長明燈通體由青銅鑄成,燈身斑斑點點,一眼就知道是一件年頭久遠的物件。至於燈芯早已熄滅,裏麵隻留下了一小團凝固的黑色物質。
上麵不時的有大小不一的幼蛇爬到燈盞上麵,伸出蛇信舔上一口,隨後就慢慢悠悠的爬上了房梁,掛在上麵沉睡了起來。
如果靠近就可以看到,它身上的表皮在迅速脫落不一會就完成了一次蛻變,體型變得更加龐大。
劉晗或者說是公交車司機,在外麵遠遠的就發現了這一幕,登時就氣的火冒三丈,雙眼通紅充滿了血絲。
該死,居然少了這麼多。說不定其中已經誕生出了突破極限的異種蛇了,否則就憑這些畜生根本不可能吸收掉一大半的冥水。
要是再過一段時間後,說不定就連他的計劃都沒辦法實施了,他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傻子,吞噬了他的靈魂這才蘇醒過來,沒想到反而讓這群畜生給擋在了門外。
劉晗躲在祠堂大門外沉思了起來,不能貿然進去,得想個辦法把這群蛇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