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孫景貴沒想到的是,這家自己經常的落腳點今天居然已經有人再說書!
“太過分了!”
門口的孫景貴氣的想甩袖離開,剛要轉身就聽有人把他叫住:“吆!這不孫大先生嗎?”
“孫永碧!……你……太過分了!”
孫景貴雖然很想上去給這個夫人同族一個耳光,他卻不敢付出行動。
先不說兩家經濟條件相差太遠,就女尊男卑這條框框就不是什麼人能隨便逾越的。
“過分?”
孫永碧鄙夷的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說到:“這是我的茶樓,讓誰來說書還需要你同意嗎?”
“哼!”
話不投機半句多,孫景貴實在不想看孫永碧的嘴臉,轉身就要走。
“孫先生留步!”
一位四十來歲的婦人從身後走來。
“涼先生,喚孫某意為如何?”
孫景貴看到這涼姓婦人,臉色更難看了,她就是搶自己飯碗的人,年初的評書大會上就是她帶頭把自己擠兌出原來的評書圈子的,現在又專門來把自己往死裏整,孫景貴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把她家孩子扔井裏了。
“咱們這行的規矩,既然離開這個圈子,那就要徹底封口不在說書,是你壞規矩在前,卻怪不得涼某搶你的話點子……”
說到這裏,涼姓婦人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到:“如果你還想繼續說書,隻要答應之前的條件,這裏依舊是你的話點子!”
“亦或者是咱們再來一場較量,你贏就繼續留下,輸就徹底封口!”
聽完涼姓婦人咄咄逼人的話,在看到孫永碧那挑釁似笑非笑的表情,孫景貴徹底的怒了。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好!比就比!”
孫景貴甩袖轉身向外走去:“衙場見!”
衙場,衙門平時召開朝堂頒布新令的地方,類似一個上千平米的廣場,平時柒月城有什麼活動,也大都在這裏舉行。
孫景貴這次選擇在衙場與涼姓婦人比試,也是豁出去了。
不成功便成仁!
大不了以後跟隨自己老家兄弟去操持賤業,幫人清理金池去,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
由於孫景貴與涼姓婦人要比試說書的決定是在茶樓這樣一個人流交雜的地方宣布的,根本就不用特意宣傳,隻用了半個時辰的就傳遍了小半個柒月城。
消息能夠傳的這麼快,與柒月城本身的娛樂項目太少有關,更與可以免費娛樂直接掛鉤。
娛樂項目那可不是普通老百姓們能夠享受的,但凡聽說那裏有免費的娛樂項目展示,消息就會像插了翅膀般瞬間傳揚出去。
待孫景貴與涼姓婦人準備完畢,衙場內就已經聚集了超過三百人的場麵,一時間衙場上人生嘈雜熱鬧非凡。
就在兩人壓茶潤喉準備開始的時間,陸陸續續趕往衙場的人增加到了四百人之多,後麵居然還有。
看著眼前議論紛紛的人群,孫景貴內心從沒有過的緊張。
一個是年初評書大會時慘敗留下的陰影,二個是剛才看完了李辰的《梁祝》激動的心還沒徹底平靜下來。
孫景貴是靠說書為生計的,他最清楚什麼樣的話本能夠引起聽書人的共鳴與期盼,這本《梁祝》對聽書人簡直太契合了,就連他這個幾乎看盡柒月城現下流行話本的人都有種欲猶未盡的感覺,就更不用提眼前這些聽書人了!
抬眼看了一眼涼姓婦人,見她似乎勝券在握,孫景貴抿嘴笑了。
孫景貴知道,涼姓婦人敢與他再次比試,不單單是想要看他笑話,踢出這圈子的競爭人,肯定是又得了新故事,想要徹底把他踢出說書人這個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