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景貴也被李辰訓斥藥兒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來到李辰麵前,嘴唇動了幾下都沒敢開口,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鼻孔還在流血,李辰心裏咯噔了一下,穩了穩神沉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啟稟少爺……”
不知怎的,孫景貴竟學起藥兒的方式繼續說到:“昨夜某……奴才到戚府說書……”
李辰詫異的問道看向孫景貴,之前兩人談話孫景貴都是自稱“某家”,這個自稱代表著的基本是平級之間的稱呼,是什麼原因讓孫景貴突然改了稱呼?
李辰並沒有第一時間詢問孫景貴現在突然改稱呼的原因,繼續聽他稟報。
“直到三更時分奴才把《梁祝》講完後,戚府的大小姐突然問奴才,她們戚府出的話本精不精彩,當時奴才嚇了一跳,這《梁祝》是奴才親眼看著少爺寫出來的,奴才就知道她們戚府想要巧取豪奪,奴才就虛與委蛇趁機把懷裏的三卷給藏了起來……”
說到這裏,孫景貴的眼淚都流下來,繼續委屈的說到:“由於奴才當時在戚府,所以《梁祝》還是被她們翻出來,最後奴才與她們理論結果被她們拳打腳踢的給趕了出來……”
“少爺,《梁祝》是您的心血,奴才沒能替少爺保住《梁祝》,奴才願俸身為奴以還少爺的知遇之恩!”
孫景貴這話說的聽上去很是實在,我甘願為奴是因為我把你的話本給弄丟了,又還不起你,隻能現在做你的仆人,直到你覺得我把欠你的還完了,就可以離開了。
聽完孫景貴把經過說了一遍,李辰無悲無喜的坐在那裏,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良久。
“既然你打算在我這裏做奴才,以後就要一切聽我的,若有忤逆就做好挨板子的準備!”
“現在坐下寫一份傳單!”
“傳單?”
“……”
屋裏十幾雙眼睛不解的看向他們的主子。
莫不是這傳單就是告狀用的訟書?
董家畢竟是官宦之家,經過之前孫景貴的敘述,這會如果要寫那就應該是狀告戚家的訟書。
“本月十八衙場舉行免費評書會,屆時評書大家孫景貴攜新作《孟男氏》辰時恭候光臨!”
在李辰念出要寫的內容時,所有人都詫異了。
“這不類似衙場布告嗎?”
隻是主子這個時候不去狀告戚家巧取豪奪,是膽小了嗎?
戚家現在在柒月城可謂是如日中天,整個柒月城有三分之一的營生都是戚家的。
李府惹不起並不奇怪。
不過孫景貴還是按照李辰的要求把傳單寫了二十份,然後在柒月城四方找個合適的地方給帖了上去。
這邊孫景貴剛走,老韓就帶著人回來了。
“稟少爺,奴才幸不辱命!”
說著讓人把一袋子銅錢與一些散碎銀子送到李辰麵前:“這次按照少爺吩咐共計售話本七十八冊,得銀一百二十一兩八錢!”
報完這次主要任務,老韓繼續說到:“尋的巧手木匠六人,奴才卻沒帶回來,咱們府上就有幾位匠人,奴才想少爺應該能用得上!”
“另外,就在奴才剛把話本兜售一空後,衙場突然刷出一則布告,言稱咱們的話本子是出自戚府,以後任何人都不得隨意售賣!”
把自己需要稟報的全部稟報結束,老韓則沒有看到自己猜測的景象。
李辰一直沉默的讓所有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