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剩下的一個下午在我陪他聊天中度過了,他一天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要做的事兒,隻要這樣靜靜的等著就可以,C市的禮節還是很傳統的,到了晚上還是一古老的風俗吃了翻身餅,其實說來這個步驟挺有意思的。
邢子玉被安排在了一個離呂家不遠的酒店裏,這隻是為了第二天接親,我也陪著邢子玉過來了,然後要在屋子裏準備一桌酒席,晚上十個人圍在桌子上吃飯,主食是大餅,寓意圓圓滿滿,然後需要待嫁的新娘夾著兩個餅一起吃,一邊吃一邊翻,旁邊還會有人問新娘子,翻身了嗎?然後新娘子回答翻了。
而且這一桌人還是有說法的,必須是全科人,不然不能同席,而這個全科人指的是,有父有母,有妻有夫,有兒有女的人,如果沒有結婚的,那就是男孩可以,女孩不可以,總之很封建,但卻很有意思,我本來也是要被拉去湊數的,可是最後我隻得在外麵,和大家一起吃了,因為我雖有父有母,卻無夫,無兒無女,而且我又是個女的,自然就不能進去。
飯後邢子玉出來和我聊天,我知道她是怕我,心裏埋怨,不過又怎麼會呢?我身邊盡出些稀奇古怪的事兒,這些我自然是相信的,我也不想因為我的興趣,而讓他們的生活不好,而從現在,邢子玉所在的那個屋子我就不能進去了。
不過幸好,這裏是總統套房,我隨便找了一個屋子睡了一覺,而這一晚上,最痛苦的便是邢子玉了,因為這一晚上她是不能睡覺的,其實並不是不能睡覺,而是第一天已經打扮好了,睡覺會壞的妝容,而如果是第二天早上,化妝什麼的又來不及,所以新娘子隻能熬一夜了。
我晚上出來喝水的時候發現,那屋裏隻有邢子玉一人靠坐在床上,前麵隻這一個號高高的枕頭,想來是為了防止,倒下來睡覺的,就見他的頭一點一點的,說不出來的好笑,讓我回憶起上學那會兒,上課犯困的狀態。
邢子玉就這樣直不楞登的坐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來接親了,這接親也是有說法的,必須是趕在某一個時間段,這是讓人算好的日子,以及時辰,因為絕對不能錯過吉時,在吉時內,必須將新娘子,送入新郎家準備的婚房。
邢子玉的一哥哥,將邢子玉抱上了婚車,這個時候也是有一個說法的,新娘子在進入婚房之前,腳是不能沾地的,自然需要一個人將他送上車,而做這件事的一般不是哥哥,就是弟弟。
這樣一來,我成了一個送親的,隻不過到了男方這邊,婚房在沒有拉開窗簾之前,我也是不能進去的,雖然離呂家很近,但是呂楠還是請了長長的車隊,去看樣子每一輛都價值不菲,當然,一個對對於車沒有什麼研究的我來說,也隻能是知道它價值不菲,連車的品牌我都不認識,一路走來,並沒有幾個,攔路要糖的,說起來整個過程很順利。
到了呂家,呂家的人便迎了出來,呂楠打開車門將,邢子玉橫抱了起來,一直抱進了家裏,然後將它放在床上,這個時候我自然是不能進去的,隻能在門外笑嘻嘻的往裏看,就見一婦人,手中拿著一條線,在邢子玉的臉上劃來劃去,完事兒後刑子玉遞給人家一個紅包,據說這個叫開臉,也有的地方叫做剪臉,不過寓意著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接著是一個小男孩,他端著一個端著一盆水走進去,這一盆水遞到新思域麵前,就見刑子玉摘掉紅色的手套,然後在那裏做了一個洗臉的動作,之後便將紅包扔了進去,然後小男孩便端著臉盆走了出門之後就將紅包取了出來,然後端著水盆將水倒掉,至於水倒在了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這些事忙完之後,我們這些人才全部走了進去,這個時候這間屋子就可以隨意進出了,接下來的一個程序便是新郎家將各色各樣的食物擺上桌子,意思是招待吧,大家圍著桌子坐了一圈,新郎也坐在其中,最後端上幾碗麵,據說這個叫同頭麵。
結婚典禮一般都是在酒店的,但是呂家卻沒有去酒店,而是在自家後院的草坪上裝飾得紅紅火火,擺放著數十張桌椅,那感覺說不出的熱鬧,這裏一切的裝飾都惹人心生好奇,我聽邢子玉說,最初本來是要按西方婚禮準備的,可是呂楠和老太太卻嫌西方式的婚禮不好,於是,在兩人強烈的要求下,屋內就變成了中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