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心,你快跟著小姐,千萬不要讓她做傻事。”
“是,老爺。”銀心恭敬的回答,然後一溜煙的跟著劉璿芬離開。
銀心皺著眉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可謂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害怕且不確定的再次問道:“小姐,你真的決定了嗎?”
剛問出的話,還沒得到答案,首先得到的卻是劉璿芬用手中紙扇的一記敲打。
“都跟你說過幾次了,以我們現在的裝扮,你應該叫我公子,而你也不是我的丫環,是我的書童。我打你是想讓你給我長長記性,出去了可千萬別給我說漏嘴,小心惹麻煩上身。”
“知道了。”銀心扁扁嘴,獻媚的重新喚道:“那公子,我們真的要去嗎?都不跟老爺說一聲?”
劉璿芬將裝好的包裹扔給銀心,這才用紙扇指著桌上的一封書信道:“誰說我沒告訴我爹了,那封書信不就是麼?”
接著包裹的銀心嘴角仍不住一陣抽搐,這個也能算告訴?難道這不算不告而別嗎?
還沒等銀心腹誹完,她便感覺自己的衣領已經被劉璿芬粗魯的提起,還伴著她極為不耐的聲音:“快走,要不然待會兒等我爹和我哥回來,我們就別想走了。”
就這樣,兩人以一身男子的裝扮,偷偷摸摸的出了劉府,往杭州城的萬鬆書院而去。
但至於她們為什麼要去那裏?哼哼哼!那是因為劉璿芬打聽到了,馬文才他也正準備趕往去那裏求學,妄圖三年後的京試一舉高中。
主仆兩人在日夜兼程的趕赴下,終於隻剩下一日的路程。在行走途中意外的發現了一座涼亭,實在已經被累歡的劉璿芬忙拖著疲憊的身子與銀心一起來到草橋亭歇息。
“水,銀心,本少爺想要喝水。”劉璿芬一個勁兒的用自己的衣袖猛扇著風,想以此涼快些。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自己想喝的水,她不解的向銀心望去。
銀心不得已搖了搖手中已經幹涸的水壺,苦著小臉宣布著噩耗:“少爺,沒水了,我們要怎麼辦啊!”
就在劉璿芬將要崩潰的時候,男子溫潤純淨的嗓音適時的響起:“兄台如果不嫌棄,在下這裏倒是有水,可讓二位飲用。”
劉璿芬的雙眸一亮,往發聲源望去,入眼的便是一個做書生裝扮的年輕男子。隻見他穿的儉樸,一看就知道是個家中較為貧困的普通學子,但從他幹淨整潔的著裝,不卑不亢的態度,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談吐不凡,前途可謂不可限量。
接過遞上來的水壺,劉璿芬豪爽的飲了一口,然後再遞給同樣渴的嗓子冒煙的銀心,這才與對麵的男子開始攀談起來。
“看兄台這身行裝,應該與在下一樣是去求學吧?就是不知道兄台打算往哪兒去?”
男子拱了拱手,道:“在下想去素有第一書院之稱的萬鬆書院。”
“哦?”劉璿芬不得不感歎人生的巧合,“在下也是去那裏,真的好巧。”
聽劉璿芬說與自己是同去一個地方,那男子也變得開始熱絡起來,忙問道:“是嗎?真的好巧。在下姓李名百穹,年十六,會稽人士。”
劉璿芬也照樣向對方拱了拱手,禮貌的回道:“在下姓劉名璿芬,年十五,浙江上虞縣劉家莊人。”
“比我小,不知可否介意在下叫兄台為弟?”
“兄長。”劉璿芬利落的起身向李百穹見禮道。
李百穹見劉璿芬行事豪爽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心裏便是很喜歡。忙急切起身上前向劉璿芬見禮道:“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