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試鏡,她要怎麼樣才能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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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就這麼被周小燕拿捏住。
尤言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卸掉臉上的妝,把劉海打濕,整個人看著很是狼狽。
從包包的夾層拿出一根曲別針,捏在手裏。
幾分鍾後,尤言從洗手間出來,正好輪到她進去表演。
“房間裏隻有一台記錄的攝像機,導演有事沒有過來,進去後你覺得差不多了,就可以開始表演。”站在房門口的工作人員說。
她道了聲謝,低頭走進麵試的房間。
尤言站在攝像機前,手放在胸口,想著緩解一下緊張,燈突然滅了。
尤言雙眼倏地睜大,手腳不由得僵硬。
屋內光線昏暗,一股讓尤言不安的寂靜在屋裏蔓延,她用力的掐住手心,讓自己保持鎮定。
哐當一聲,像是窗戶被拉開。
尤言正好背對著窗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或許有人跳了進來?
剛想到這裏,她就敏感的聽見屋裏似乎響起輕微的腳步聲,而且離她越來越近。
當腳步聲停在她身後時,她的呼吸陡然加重,無力的窒息感席卷而來。
這時,一隻冰涼的大手覆上她的肩膀。
“啊!”
她反射性的尖叫一聲,彎腰躲閃時,腰上傳來劇烈的疼痛。
尤言擰眉,發出一聲悶哼,疼痛使得她從恐懼中抽身而出。
不對,她是在麵試角色,外麵就是工作人員。
她麵試的場景就是孤女在黑暗的房間被人虐待的場景。
右手往腰上用力一按,尤言登時紅了眼眶,驚恐的轉過身,看清房間的人後,她摔到地上,然後手腳並用的縮到牆角。
“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說話時,淚珠滾落。
她本就單薄,又提前卸了妝,此時臉色慘白,淚水漣漣,身體還在發顫。
仿佛真的受到了虐待。
配戲的男性工作人員:……
這隻是演戲,我不是真要虐待你!
“好!”
屋裏的燈被摁開,一個短發女人站在門口,激動的拍手:“你演的很好。”
尤言認出眼前的女人圈內有名的選角導演,忙著扶牆站起來,嘴角綻出乖巧的笑容,“獻醜了。”
導演走到她身邊,滿意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而後皺眉說:“沒人跟你說這次麵試是模擬實景,全程錄像嗎?你剛開始的反應演不出來。”
“許是周姐太忙,把這事忘了。”她笑著說。
導演是個人精,哪能不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說了些鼓勵的話就讓她出去了。
尤言麵色如常的離開,上了車後卻直接癱在座位上。
她閉了閉眼,取下固定在衣服上的曲別針,針尖……有血。
撩開上衣,露出腰側的針孔,有新有舊,還有幾個煙燙出來的疤痕。
她抽出濕巾擦掉皮膚上的血,整理好衣服。
自始至終她的神情都很冷漠,仿佛那些傷不在她的身上。
尤言從小就怕黑,經過那件事後更嚴重,甚至會窒息、失去理智,發瘋般的喊叫。
媽媽跟她說過,要努力去做個正常人,不能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