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言做了一道家常豆腐和炒青菜,出鍋時,她特地嚐了嚐,味道一般。
傅翊唐很捧場,把兩道菜吃了大部分。
飯後,傅翊唐指揮著尤言洗碗,收拾屋子。
尤言忙得手忙腳亂,徹底沒功夫想《救贖》的劇情。
好不容易忙完,傅翊唐又拖著她出去轉圈消食。
尤言扒著門框不撒手,委婉的拒絕:“傅總,現在已進快九點了,我早上五點起床,到現在就沒休息過。”
“拍戲很累?我這就讓韓助理跟劇組溝通,讓他們換個人演。”傅翊唐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明晃晃的威脅!
尤言摁住他的手,扯扯嘴角,“我現在感覺剛才是吃的有點多,還是出去轉轉吧。“
說著,她拉著傅翊唐就往外走。
傅翊唐的目光掠過跟尤言相握的手,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九點鍾的鄉下,路上已經沒人。
尤言踩著路燈的燈光,跟在傅翊唐身旁,思緒逐漸放空。
自從離開嚴家,她就沒再這麼悠閑過。
最開始那幾年,她處境艱難,每日掙紮求生;回到金城之後,她不但要工作,還得調查傅家和嚴家,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傅總,你是特地帶我過來放鬆?”尤言試探著問。
不知道為什麼,問出這句話時,她本能的垂下頭,不敢看傅翊唐。
“爺爺特地打電話給我,讓我帶你回來住一晚。”傅翊唐語調清冷,仿佛在進行公務一般。
如果尤言抬頭,就能看見此刻他眼中的溫情。
意料之中的回答,隻是尤言心中卻閃過一絲失落。
她顧不上計較,很快調整好表情,善解人意的說:“房子太久不住人,確實不好。”
話落,尤言縮了縮肩。
“回吧。”傅翊唐說。
兩人手牽手回去,自然順理成章的牽手進了洗手間,順理成章的履行夫妻義務。
臥室窗戶沒關,尤言擔心鄰居聽見,一直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誰知這激起了傅翊唐的興致,變著花樣的讓她喊出聲……
尤言惱了,小腳踹在他腰側。
傅翊唐伸手握住,眸光微沉,“看來還是不累。”
說著,抱起尤言,走進浴室。
一個小時後,尤言又被他從浴室抱出來,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傅翊唐把她摟進懷裏,在她頭頂輕吻一下,喃喃道:“想要撕掉你的偽裝,看看你真實的模樣,可又怕你會因此離我而去……”
他握住尤言的手,細皮嫩肉,皮膚白皙,不像是幹過重活。
謝曜晨三天前曾經給過他一張照片,一個穿著髒亂不堪的衣裳的女孩站在一堆垃圾堆前,正在回頭看。
女孩臉頰凹陷,手上和臉上都是細小的傷口,瘦的仿佛隻剩下一把骨頭,手上拿著個白色編織袋,應該是在撿垃圾。
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尤言。
當時謝曜晨還說那張照片去撿垃圾的一位老人拍攝的,他看女孩可憐,勸女孩去派出所,女孩堅決不去。
他就拍下這張照片去了當地派出所,等派出所的同誌找過去時,女孩已經離開,並且再也沒出現在那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