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了。
柳青青這邊。
肖珊跟柳青青和尤言再三叮囑:“在這劇組要擦亮眼睛,千萬別得罪人,不然往後你們就隻能在金城發展了。”
柳青青連忙應了,“我會注意的。”
“哦。”尤言懶散的答道。
肖珊看著尤言都發愁,但她隱隱有種感覺,張善導演對待尤言態度不一樣,所以她忍了又忍,到底沒多說什麼。
看著尤言和柳青青什麼都不缺了,她就離開了。
“尤言,你就住我這吧?你睡床,我睡沙發。”柳青青笑著說。
劇組給柳青青安排的是個套間,而尤言安排的是二人間。跟別人住總歸沒有跟她住來的方便。
更何況尤言幫了她那麼大的忙,別說睡沙發,打地鋪都行。
“不用,我睡沙發。”尤言說。
尤言要求不高,她曾經在冰冷的地上墊了層紙板,睡了足足一個月。
她一再堅持,柳青青也沒辦法,就把收拾行李的活計攬了過去,知道尤言帶了鍋,還去買了菜,做了頓飯。
尤言知道柳青青是想報恩,也就沒攔著她。
要是不讓她做,她反而會不自在。
做好飯,柳青青倒了杯白水,豪情萬丈的舉杯:“從今以後,我就不是以前的柳青青了。”
尤言無奈的笑了,柳青青乍看心機深,實際上都是些小打小鬧的小心思,頭腦單純的很。
否則她也不會被周瓊剝削那麼多年。
“尤言,你知道嗎?我做夢都沒想過自己能擺脫周瓊。”柳青青紅著眼睛,無酒自醉。
“我簽在她手下足足八年,外人看我風光,實際上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我怕她突然拿走我看上的角色,怕她突然讓我換男人……”
她自嘲道:“你永遠都想不到我在麵對那些男人時,我心裏有多惡心,可是沒辦法,我還得笑,還得撒嬌……”
眼淚滑落,她用手捂住臉。
尤言不擅長勸人,隻能幹巴巴地說:“那些都過去了。”
“對,都過去了,我再也不用賣笑了。”柳青青豪爽的悶了一杯水。
“你從來沒想過去找孩子父親嗎?”尤言問。
柳青青扯扯嘴角,笑的比哭還難看:“說實話,我剛開始憋著一口氣,想要證明自己可以,誰知道一腳踩進了周瓊的陷阱裏,後來……後來我身邊開始有其他的男人,我已經沒臉去見他。”
柳青青沒吃幾口飯,硬生生的把一壺涼白開當成酒給喝了,喝完就開始哭,宣泄多年的悲傷和恐懼。
尤言靜靜的陪著她。
哭了好一陣,柳青青抹掉眼淚,情緒平緩下來。
哭的過了怕眼睛腫,還會耽誤晚上的劇本圍讀會。
有時候人就是哭都不是一件隨意的事情,得挑時間。
吃完飯,柳青青換了身衣服,跟尤言一塊出門,快要上電梯的時候,尤言接到傅翊唐的電話。
“出來。”傅翊唐淡淡道,聽著情緒不大對。
尤言神情如常的掛掉電話,讓柳青青先走,她去見傅翊唐。
從樓梯裏出來,她已然換上一副雀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