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唐扶起尤言,平靜的說:“我帶她回去。”
孫素萍叫住他,關心道:“今晚就在家裏住下吧。”
“不必。”傅翊唐帶尤言離開。
孫素萍臉色陰沉,在沙發上坐了好半天才回房間。
從傅家出來,尤言擦掉眼淚,心裏鬆了口氣。
看傅翊唐的表現,應該沒發現她。
把尤言送上車,傅翊唐彎腰,低頭說:“我需要回公司處理些事情,你先回家。”
“好。”尤言乖巧的應了。
傅翊唐在她頭上揉了揉,上了旁邊的車。
“傅總經常加班麼?”尤言問司機。
在嫁給傅翊唐之前,她做過傅翊唐的作息表,這人很克製自律,隻要不出差,每天八點必到公司,若是沒有應酬,晚上七點離開公司。
當時她觀察著,傅翊唐的應酬很少,自從她嫁給傅翊唐之後,他夜不歸宿的次數似乎變多了。
尤言覺得這不是個好現象。
“傅總一直很忙。”司機斟酌著說。
尤言也沒想從司機嘴裏問出什麼,聞言笑了笑,翻出手機,找出杜律燃的微信,給他發消息:“二哥,你經常加班麼?”
杜律燃回她:“關係我?”
“沒,就隨便問問”尤言敷衍道。
都管著個公司,倆人繁忙程度應該差不多才對。
幾分鍾後,杜律燃給她發了個圖片,是個麻將桌,“別鬧,在打牌。”
杜總都有時間打麻將,傅總卻每天通宵加班,尤言斷定傅總有問題。
“掉頭,去……”她還沒說完,沈秋的電話就過來了。
尤言做了個手勢,示意司機先把車停在路邊,“喂,秋秋。”
“去不去濁世?”沈秋笑著問。
也是該幹點正事了。
“好,我這就過去,門口見。”尤言應了。
看來查崗的事情隻能延後了,尤言遺憾的想。
司機把她送到濁世門口時,沈秋已經到了。
“言言!”沈秋親昵的挽住尤言的胳膊,“咱倆已經快一個禮拜沒有見麵了。”
“可不是,難得出來玩,今天一定要盡興。”她興衝衝的往裏走。
沈秋目光微閃,也高興的跟著她進去,兩人找了靠邊的位置,點了果酒。
濁世裝修走暗黑風,音樂確實輕緩抒情的多,駐唱歌手嗓音微啞,撫平心中的躁動。
“濁世可真是厲害,一般的酒吧都要讓人燥起來,它卻讓人靜下來,真是不可思議。”沈秋笑著說。
尤言微微蹙眉,笑容肉眼可見的勉強,“是啊。”
“你怎麼了?是病情又不穩定了嗎?”沈秋問。
尤言捏著酒杯,抿了口,說:“不是因為病,現在周瓊的視頻被放出來,依著傅翊唐的本事,他過不了幾天就會找到我,我……”
她看向沈秋,神情掙紮,“我不想離開她。”
“我就知道會這樣。”沈秋身體繃緊,麵上卻善解人意的說:“畢竟已經結婚了,你不想離開,我也能理解。”
尤言一副愁苦的模樣,悶頭喝酒,沈秋時而勸她兩句,大多時候也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去個洗手間。”尤言喝掉一整杯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洗手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