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現在的錢順正在宮中自己的房中吃著禦膳房送來的菜,旁邊還有幾個宮女服侍著。
最主要的是在錢順的對麵,坐著一位十分美貌的女子。
這女子臉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
而錢順一邊吃著酒,一邊看著對麵的女子已經是神色迷離。
十分明顯了,對麵的這個女子就是錢順的“對食”了。
要這“對食”,在古已有之,在明清的時候宮中更加盛行,甚至已經成了明麵上的事情。
有些宮女如果找不到“對食”,甚至會受到別人的嘲笑,這可不是騙大家,而是曆史上真的發生了。
古代宮廷中的宦官和宮女,絕大多數社會地位並不高,加上太監這個群體生理上的後缺陷,導致他們的心理上往往還存在一定程度的疾病。
宮女和宦官都屬於皇帝的家奴,他們在皇宮中日複一日承擔著照顧君王、後妃的職責,這份限製了工作地點、時間、自由的工作,一不心還可能帶來生命危險。
宮女和太監沒有可以自由活動的假期,他們隻能在高牆內做著繁瑣的工作,長此以往,這份沒有未來的工作,帶給他們的除了心靈上的孤寂,還有日漸失去的對生活的期望。
為了找到一份心靈的船錨,為了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有一個可以容納靈魂的終點,“對食”現象便應運而生。
當然上邊的是一般情況,還有一些太監熬不住心理上的煎熬,所以產生了一些變態的欲望也是有的。
而錢順對麵的這位女子,卻並不是要和錢順互相慰藉寂寞的時間。
她是瑞親王載漪專門挑出來送給錢順的,名字叫瑞霞。
錢順十分清楚,這個女子的身份不簡單,但是錢順卻不放在心上。
因為錢順心裏明白著呢,隻要他一心一意跟著他們,主子劉海,這些事都是事。
就在錢順喝的有些大了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錢順聽了之後有些煩躁,對一旁站著的太監:“去看看是哪個猴崽子,不知道咱家已經歇了嗎?”
伺候錢順的太監,趕緊跑的出去開門。
大門剛一開,外邊就有一個太監闖了進來。
太監直接就退到了錢順的麵前,然後急迫的道:“錢公公,大事不好了。”
錢順聽完之後,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斜著看了一眼,那太監覺得有些麵熟。
“你在哪當差呀?爺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奴才是在儲秀宮當差。”
錢順一聽就是一激靈,要知道儲秀宮的寶怡,可是錢順在宮中唯一的主子了。
“難道娘娘出事了?”現在的錢順開始向滿神佛祈禱,這位姑奶奶可千萬不要出了事兒,不然的話他如何和主子交代。
“錢公公,皇上要在儲秀宮留宿,娘娘不知如何是好,趕緊讓我來通報。”
錢順聽完之後大怒,把手中的酒杯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而錢順對麵的那個瑞霞,知道自己服裏的那個主子惹了事兒,眼睛一轉就有了辦法,她拿起自己的手帕,扭著腰來到錢順麵前,拿起錢順的手來給他仔細地擦了一擦。
然後若無其事的道:“這都是主子的事兒,咱們哪個都得罪不起,由他去吧。”
錢順一聽這話馬上就火了,一抬手就把這女的打到了地上。
“無知的蠢婦,給咱家閉嘴,咱家做事還由不得你做主。”
錢順完之後,就帶著人匆匆的出去了。
錢順出了房間,帶著人,緊趕慢趕終於是來到了儲秀宮。
等錢順到了儲秀宮的時候,正聽到裏邊的興慶皇帝在那裏大聲的咆哮。
“寶怡去了哪兒?朕都等了半了,怎麼不見人影兒?”
“寶怡你可想好了,今你不順了朕的心思,明朕就把你滿門抄斬。”
這最後一句話正好被錢順聽了個仔細。
於是錢順在門口一陣的冷笑,然後大咧咧的就走進了儲秀宮的正殿。
興慶皇帝正在那裏發火呢,突然見到店門外進來幾個人,他打眼一看,原來是後宮總管錢順。
這一下興慶皇帝明白了,怪不得寶怡躲起來,原來是有了救兵。
錢順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假惺惺的給興慶皇帝打了一個千。
“奴才錢順,叩見萬歲爺!”
錢順完之後,馬上就直起了身子。
興慶皇帝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來幹什麼?”
“回皇上的話,吳國公明曉得在宮裏多多照顧寶娘娘,這不奴才在外邊聽這裏出了事兒,這才匆匆的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