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嘛，這就開始發揮作用了。”李鬆讚歎不已：“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有實用價值，應該不難找到投資。”
竺風苦笑道：“哪有那麼容易？我找過好幾家風險投資商，他們都說我這個想法缺乏商業價值。”
李鬆有點不信：“怎麼會？”
“他們說，那些高中生也就是在填誌願時用得著，過了時點就不再需要了。用風險投資者的話來說，就是缺乏‘用戶粘性’。”
李鬆仔細一想，好像是有那麼點味道。
不得不說，竺風的想法雖好，但確實有點類似“一次性消費”。人家風險投資商什麼沒見過？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所在，真是眼光老辣啊。
當然，也可以設法增加用戶粘性，但竺風一開始就定位於為高考學子服務，這就注定了很難得到用戶的長期關注。
畢竟，大多數人通常也就參加一次高考，填報一回誌願。就算少數人參加兩次、三次高考，需求終歸還是有限。
要是換做以往，話說到這個份上，李鬆肯定就不願意再趟這水了，就算是鐵哥們也不行，誰也不能把錢往水裏扔吧？
可是，看到竺風頭頂上不停閃爍著的“？”號，他已經沒有選擇，隻能管定了。
他定了定神，對竺風說：“我原則上是支持你的，不過……”
竺風經受過多次打擊，本已沒抱太大希望，忽然聽李鬆說願意支持，真是喜出望外；然而緊接著聽到說“不過”，心中又不禁一沉。
隻聽得李鬆繼續說道：“你要知道，鬆岩科技不是我一個人的，明天我還得跟另一個股東陳岩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態度。隻要他同意，那就沒問題了。”
這個說法合情合理，至少李鬆的態度已非常明確，這讓竺風燃起了希望：“好的，我等你們的討論結果。”
李鬆便在微信上請陳岩明天到公司一敘，陳岩答應了。
李鬆跟竺風談完了正事，兩人隨後聊起了家常。
這一聊，他才知道，原來竺風家前些年做生意破產，債務壓身，竺風也不得不幫著家裏還債。
他這才明白，為何竺風連借的500元都拖著不還，原來確實有原因。
不過，要是換了他，再怎麼困難，借別人的錢也是要還的，這是做人的原則。在這方麵，他認為竺風小節有虧。
然而這一年多以來，他不知不覺之中被係統強行改變了很多，看問題已經跟以前大不相同。
比如說這次任務，他就漸漸明白了係統的意思：即便別人有點小瑕疵，也不要老盯著缺點不放，而應該做人大氣一些，多看到別人的長處，不要拒絕合作。
回過頭來看，自己因為一點小錢就跟多年的同窗好友斷絕來往，確實有點小家子氣了。新年的第二天，吃罷早餐，李鬆邀竺風一同前往公司。
竺風擺擺手：“還是等你們商量出結果以後再說吧。”
“沒事的，我邀請老同學參觀一下公司還不行嗎？”
“那……好吧。”
其實李鬆昨晚已經想清楚了：這一次勢在必得。如果陳岩不同意，那就盡全力說服，總之必須完成第五次任務。
這就是他一定要帶上竺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