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顧之晴一愣，不知道為什麼，眼眶突然一紅，怎麼回事兒······
怎麼回事兒？她明明······
怎麼就這麼想哭呢？！她顧之晴就是顧天霸啊，是那個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的顧天霸啊！
“是開開心心的顧天霸啊！”季憶初伸出手，揉了揉顧之晴的頭，“這句話，是你說的，不是麼？”
是啊，她本應該開開心心的，為什麼如今，卻變得······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該死的人也有很多不該死的人，有很多明明不該死的人偏偏卻死了，而該死的人，卻好好地活著。”季憶初緩緩道來，“但盡管如此，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隨意地剝奪其他人的生命，不管這個人，該死還是不該死。”
“是他們先違背了這個世界的規則，所以他們犯錯。那天霸你呢？你也要和他們一樣犯錯麼？”
“我······”顧之晴哽咽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季憶初也是頭一次看到顧之晴這個樣子，原本用有些沉重的口吻說話，但現在語氣也越發輕柔，“你是不相信楊警官他們還是不相信林夜宸？”
顧之晴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是啊，她這個舉動，除了不相信楊警官、不相信林夜宸以外，還有什麼更好的理由來解釋麼？
季憶初正要繼續說話時，瞥見顧之晴身後快速走近的身影，隻來得及說了一句，“你······”
然後，隻見一隻手高高抬起，迅速落下，劈在了顧之晴的後頸，顧之晴雙眼一眯，暈了過去，整個人的身體向後倒去，剛好倒在來人的懷中。
季憶初本想伸手接過顧之晴，但手的動作伸到一半就看到來人已將顧之晴打橫抱起。
來人盯著顧之晴暈過去的模樣，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向季憶初，微微一笑，“回來了？”
季憶初點點頭。
“當初楊警官不止一次邀請你加入我們，你都拒絕，為何這次······？”答應得如此爽快？
季憶初不言，將目光轉到顧之晴的身上，來人抱著顧之晴的手一緊。
果然，是因為他麼？
“突然想通了而已，夜宸——這個案子，快要結束了吧？”季憶初敷衍道，隨即又轉移話題，不再和對方繼續在這個話題上交流。
林夜宸微微眯起雙眼，打量著季憶初，算了，本想好好問個清楚，但既然憶初不想說，自己也沒有一直逼著人家說的道理。
“嗯。我們現在，隻要找到第七中學的那個人就行，剩下的，楊警官正在收網。可以說，隻要我們一找到人，他們就會立刻行動，將這個團夥消滅······”林夜宸道，“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情的話，我帶他先走了。”
林夜宸說完，抱著顧之晴就要離開。
季憶初：“······”
這是有事也不讓他說的節奏啊。
“等等！”
林夜宸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