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和軍師在山頭上巡察情況,除了幾個烽火台,幾處山包上有士兵在巡邏外,一切安靜極了,沒有新的戰況。
齊王問,吳軍師,咱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不知道你有主意沒有。
吳先生說,願聞其詳……。
齊王說,咱們搞了多年的教育了,不知道和清廷的教育相比,有什麼不同。
吳先生說,咱們的教育比清廷的要優越許多呢。清廷的教育是八股文,咱們的是工體文。工體文講究實用價值,比如書信,楷文,對聯,詩詞,賦,曆史筆記,傳記等實用的文體為主要學習目標,用處也大不一樣,咱們的教育是學以致用,沒有明確規定學生讀完了書,畢業了能夠幹什麼。比如當官,咱們的規矩是身體力行,高低次序,力氣比拚,見識比拚,等多種方案組合選舉官員。讀完了書僅僅是作為輔助或者佐正存在,並不是主要的考核辦法,而清廷的八股文,是科舉唯一的考試內容,當官要考試,要中舉才能當官。和咱們的教育模式大不一樣呢。
齊王說,咱當年沒有讀過幾天書,不知道給清廷當讀書人有什麼好處,單就從形式上看,給清廷當讀書人確實高檔,能夠大吃大喝,能夠上妓院買醉和妓院歌女發生了關係不被鴨鴇老媽媽的手下打,當然還能夠住衙門。可是咱是農民,沒有想過這些不實際的東西,再說咱居住的鄉村什麼民風淳樸,什麼都不缺,不缺吃,不缺喝,不缺快樂,許多代,許多人都在這個地方度過自己的人生,沒有感到不滿足的地方。所以,咱也和他們一樣,安於現狀,過自給自足的生活,如今建立了政權,發動了農民起義,當了王,和清廷搞買去賣來的活計,特別是金銀財寶堆積如山,在富裕的程度上又更上一層樓了之後,倒是突然有一些向往清廷的讀書遊戲了。人越是富貴了,就越想一些不實際的東西,書就是這個不實際的東西。你看和咱交往的都是秀才舉人大官,雖然吃了咱的不少虧,但是想到人家鞍前馬後,耀武揚威的樣子,咱還是覺得心裏寒磣,就像一個乞丐見到了員外爺一樣,咱見到清廷的官也是這種感覺呀,假如去參加科舉考試,也在他們的建製或者教育模式中大出風頭一次,試一下大家是否真的是王侯將相,大人,官姥爺,你說會不會很有趣。
吳先生說,咱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去考試,咱大齊不是也有教育嗎,到人家地盤考試幹什麼。清廷的科舉考試嚴格,加上世風不正,能夠考取的學生少之又少……。否則,咱也想去試一試,完成少年時代的理想。為王爺打了多年的仗,當了多年的謀士,咱卻是一個連科舉都沒有考過的秀才。想一想不覺心寒,咱的智慧和清廷的大小官員相比,不在其一也在其二呀,但是清廷卻連一個舉人也沒有放咱考中,你說咱的內心能不窩火嗎。
齊王說,能說出這個話的人,沒有十年八年的勤奮,恐怕沒有這樣深刻的認識。
吳先生說,咱也沒有去過幾次北京,遠山遠水的不去也就罷了,跟著齊王一樣能夠封王拜相……。
齊王說,你說當咱的官要大一些呢,還是當清廷的官要大一些。
吳先生說,清廷是外番,不是咱中原人,不是漢人,你說給清廷當官能有給咱漢人當官有意義嗎。
齊王說,你有這個見識,咱沒有看錯你呀。有時間咱們化妝一下,拌做書生也去北京考試去,看清廷給咱們個什麼官當。
吳先生說,此行必須安排周全了再一往。
齊王說,還是老套路,馬幫馱著特產先行,貨郎跟後……先到北京做生意等著咱們。
吳先生說,帶著你的私家兵去嗎,萬人,太興師動眾了吧。
齊王說,還不止呢,還要加上幾部有能動性的隊伍,馱隊,道路運輸部……。
吳先生說,考試倒是無所謂,去北京做一做生意對咱們的地方有益呀。咱知道一個劉尚書大人,平常時候愛收受賄賂,沒有考過鄉試的人,隻要賄賂些錢給他,就放行人家直接參加會試。咱去安排一下,爭取賄賂一批人上去,一塊兒參加會試,方便有一個照應。
齊王說,你去安排吧。
吳先生說,咱馬上去安排。
齊王說,你派人撈清楚了劉大人的底細然後回來報告咱。
吳先生說,是。
吳先生說,今晚咱們的晚餐吃什麼,要去北京會試,當犒勞一下大家,來一次大聚會怎麼樣。
齊王說,人偽裝進入北京做生意,相當於大搬家呀,嗯,是當盛情招待大家一次,到了路上可不能因為想家跑回來了。
吳先生派人挖了幾千個灶,灶的規模就擺去了五裏路遠。火光燃起來的時候,照亮了半邊天……一場盛宴,讓農民軍丁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五天後,除了一些不能離開當地的相關派駐部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勞動,開采部,伐木部,放牧部……還在恪盡己守的做自己份內的事情,遊勇散兵,生意人則先啟程去京都去了。
附錄二:
1、童子試
童子試也叫“童生考試”;由主持學政的地方官學令組織考試,考試合格後取得生員資格,方能進入更高一級的考試。應試者不分年齡大小都稱童生。
2、鄉試
鄉試考秀才,知縣組織,學政監考,秀才是一個閑職,最高的作用可以當教書先生,或者主簿。
3、會試
三年一屆,總督大人主持,知縣,學政監考。各地秀才在一塊兒角逐出舉人,考到舉人就可以在政府級別低的地方參加辦公了,比如縣衙,學令府,如果想到更高一級的部門當官則需要再考進士。
4、大比
進士,十年一屆,朝廷派相關大員組織考試,考取了稱為進士,是清廷最高級別的考試,一般隻有當官的人去考試。
吳先生為了讓大家能夠直接進京去參加會試,召集部下劉一手前來聽候差遣,劉一手自從上山之後,每日忙於扛柴禾,他雖然當了柴禾辦的督辦,還是喜歡勞動,每天提著斧頭和丁壯隊伍一塊兒到山裏麵去砍柴,砍了柴又帶著大家背出山來集中放到夥食堂外麵堆著。劉一手的老本行是打鐵巴鑄造農具,失去了老本行之後,也一度陷入寂寞難耐裏,還好後來農民軍又興辦了煉鐵處,增補了多個器具製造機構,讓劉一手有時間和相關部門的丁壯坐在一塊兒把打鐵煉農具的經驗和方法與大家交流,不過,劉一手的經驗和方法還是沒有得到一致的認可,原因是大家嫌棄他的經驗和方法有可能讓農民軍陷入困境。劉一手的經驗和方法是,鐵裏麵摻尿,撒鹽巴,或者石灰石能夠使鐵礦石迅速燃燒化鐵,打製方法也不一樣,劉一手認為,木柴相當於活性的煤炭,具有較強的燃燒價值,織造處應該用木柴作為燃料煉鐵。而實際情況是,往鐵裏麵摻尿會導致鐵成為雜質鐵,雜質鐵容易折斷沒有韌性,撒鹽巴會直接導致使用時間減短,鹽巴腐蝕性重呀。放石灰石則導致鐵容易軟化,沒有硬性。再則用木炭煉鐵容易破壞生態環境,木炭的燃性弱,用來煉鐵等於用一座森林焐一枚土豆,太浪費資源了,而且木炭燃性弱了還不出鐵水,最佳的方法是用煤炭煉鐵,煤炭是礦石,燃性重,沒有煤炭燒不化的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