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誤會他,在媒體前澄清後他也沒有因為我不相信他而發脾氣,我則多了些愧疚與自責——明明跟他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他好好的沒有出事就是對忠貞最大的證明,我竟然沒有相信他,我真的是大傻子。
“奧利弗……”
從招待會回來我心情就一直很差,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晚上洗漱後心情才有些好轉,奧利弗也趁這時候進來陪我。
我們坐在床上發著呆,我靠在他懷裏摸著他手上因為牢不可破的誓言而留下的疤痕,越想越自責,帶著些嗚咽的音調叫著他的名字。
“不怪你,換作誰都會懷疑的。”他語氣溫和地說,“不用擔心,現在一切不都好好的嗎?”
“真的?”
“對,不必擔心。”他有節奏地用另一隻手拍著我的肩膀,“現在澄清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放心。”
“奧利弗,我問你個問題。”
“好。”
“你真的能一輩子保持忠貞不渝?”
“除了你,我從未對任何人心動。”他淡淡地說,聽著絲毫不像謊話。
“你這話……萬一以後也會對別人說呢?”
奧利弗輕輕一笑,搖了搖手,說:“你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哎喲,中聽!
我開心又感動,摟緊他的腰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他的懷裏,我原本隻是想靠一靠,誰知道他的身體就像火爐一樣溫暖,讓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就一會兒,就眯一會兒。
夢裏似乎沒有冬天,我赤著腳走在房門口的小走廊裏,沒有感覺到一點刺骨的寒冷,仿佛地板裏鑲了一個暖爐般溫暖,我身上也隻是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裙就已經感覺到舒服了。
走過書房時書房的門虛掩著,我悄悄推了一下門,將門縫打開了一些,爸爸和奧利弗在裏麵麵對麵坐著,聊著一些計劃,似乎是……什麼東西的布置、裝飾和禮服。
說著說著,奧利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深紅色的絲絨小盒子,跟爸爸說:“你看看這個需要做改動嗎?”
爸爸從盒子裏麵拿出一枚銀色的戒指,笑著點了點頭,說:“不錯。”
梅林啊!我還沒畢業呢。
怕被爸爸和奧利弗發現,我馬上躲到牆後麵竊笑。
“你笑什麼?”普魯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不樂意地推開了他的手繼續笑著。
“醒醒,斯凱達。”他說著還要拍我的手臂。
醒什麼?我這不醒著嗎?
我又不樂意地癟著眉去看他,明明剛才還是書房門口,現在突然變成了我的床上,我有些懵。
“夢見什麼了?這麼開心。”普魯圖倒到床邊的椅子上坐著調笑我說。
臥槽,這也太尷尬了吧,我竟然夢到……夢到……夢到爸爸跟奧利弗在置備婚禮,梅林的胡子,我到底在想什麼啊,最嚴重的是我的傻笑被普魯圖看到了,還好沒有流哈喇子,否則也太丟臉了。
“你管我啊。”我沒好氣地說。
還以為普魯圖會來懟我,誰知道他隻是坐到我床邊,輕輕摸了摸我的後腦勺,深情款款地看了我好長一會兒,溫柔地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累的話就繼續睡吧。”
“你把我叫醒了就為了讓我繼續睡?”
普魯圖得意地笑了幾聲,說:“我隻是想來看看你睡醒沒有,結果看到你在笑,就忍不住叫你了。”
“你幹的是人事?”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好不好?”他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鼻尖,語氣柔和地說,“好了,我要去店裏了,晚上見。”
擾我美夢就想這麼輕易離開?
我伸出腳去踢了轉身離開的普魯圖一下,他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
“你這人……”他表情複雜地看著我,“不跟你計較。”
“懶得理你。”我給他翻了個白眼又鑽進了被子裏。
過了一小會兒,我房間的門被打開又關上,普魯圖幽幽的聲音在我房間門外響起:“唉,妹妹長大了,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總是纏著我讓我別學習陪她玩的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