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達?”
“嗯?”
難得周末,我躺在沙發上,翻閱著從卡特琳娜那裏借來的言情小說,我正沉浸在男女主角的甜美愛情裏時,在我身邊看著《歐洲體育報》的奧利弗卻叫了叫我,我自然隻是敷衍地應他一聲。
怎麼?打擾我看小說還想我好聲好氣地回應嗎?
“你最近怎麼怪怪的?”他看著報紙的眼睛並沒有離開報紙,話說得是那麼的自然,讓我覺得我偷偷做的那些事情都被他發現了。
在我確定了他是真的知道了我做的事情之前,我是不會承認的。
我佯裝鎮定,跟奧利弗一樣,眼神沒有離開手上的言情小說,“我怎麼怪了?”我語氣平靜地問。
“不知道,就感覺你怪怪的。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他把報紙放下了,轉頭來看著我,問我,語氣裏透露出了關心。
大概是我背著奧利弗加入到對抗伏地魔的組織裏,心裏又很擔憂他們會不會知道,所以其實我很害怕和緊張,導致我平日裏的行為都比往常要奇怪許多。
“沒,沒什麼事,能有什麼事啊。”我很緊張,不敢抬起頭去對奧利弗的眼神,隻能一直低著頭看書。
“真的嗎?”
“真的啊,你覺得我遇上什麼事了?”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
“那我這不是沒事嘛。”
奧利弗點點頭,甩甩手中的報紙,又低下頭去,似有意又像無意地說:“好吧,有什麼事你大可以說出來,我會盡我可能幫助你的。”
噢,你對我的事情不要理睬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貼心小棉襖,奧利弗·伍德。
為了不露出破綻,我沒有再說話,低著頭假裝看書。
可是一直待在奧利弗的身邊,我感到很緊張,我得拉開跟他的距離。
做飯,對,做飯,正好也快到中午了。我連忙從沙發上起身,去廚房準備午餐的食材,奧利弗沒有起疑。
或許他確實不知道我所在做的事情,他隻是覺得我最近表現有點奇怪才這麼問一句,一切都是我多疑了。
對,肯定是這樣的,就是我多疑了,我得找回以前的狀態做以前會做的事情。
“對了,前幾天我媽媽來信,說蘿絲莉亞飛出去了。”
啊,這,這……這要怎麼圓過去?
“啊,那它不見了嗎?”
“沒有,它又飛回來了。”
“呼,還好。”
還好奧利弗沒有問我是不是去娜塔莉亞阿姨和伍德先生所在的屋子找蘿絲莉亞寄過信,太險了。
“我們很久沒見過我爸爸媽媽了吧。”奧利弗看著報紙,說。
“嗯,對。怎麼了?”
“要不我們今晚去我爸爸媽媽那吃個飯吧。”
啊,什麼?去娜塔莉亞阿姨和伍德先生那兒吃飯?這……這不太好吧。娜塔莉亞阿姨是不是跟奧利弗串通好一起來揭穿我的?
我緊張了,不敢說話,切菜的動作也加快了。
也許是我緊張的動作太過明顯,奧利弗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聲問我:“我沒有逼你去,你不用緊張。”
緊張,我緊張可不是因為我不願意去吃娜塔莉亞阿姨做的飯。
“我……我不是,我隻是挺害怕見到你爸爸媽媽的。”
“都認識這麼久了,你還害羞呢。”他笑著,拍了拍我的小肥臀說。
嗬,這家夥怎麼學得這麼壞了,可真趣致。
不過,也就趁這做飯的空隙時間能讓我想想後麵會發生的事情的交代了,我離開的時候該不該跟他們交代,交代什麼,該說些什麼,我能否保證我能安全地回來。
活著回來,這是我對爸爸媽媽唯一的期望,或許也是他們知道我離開加入保衛戰後對我唯一的期望。
我會凱旋而歸的。
說是這麼說,曆史上的戰爭裏,誰在離開家去打仗前不會這麼跟家裏人說?最後真正凱旋的人,少之又少,活著隻能是期盼了。
“斯凱達,斯凱達,你看著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奧利弗從沙發處衝過來,奪走我手中的鍋鏟和鍋,調小了火,“你怎麼回事?平時不見你這樣的。”
“啊,我……我在想事情。”
“怎麼了麼?”他一邊炒著鍋裏的肉粒一邊問我。
“我想爸爸媽媽了。”我並沒有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又害怕說謊被奧利弗發現,隻能低著頭躲開他的眼神說,“我好久好久都沒有見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