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協沒有上朝,和呂布身穿便衣,打馬出城。
到了工地,第一次騎馬的劉協胯下疼了。
劉協被呂布攙扶著,邁著六親不然的步伐,找到陳宮的時候,陳宮一個人坐在那裏唉聲歎氣。
看到劉協後,陳宮朝著劉協施了一禮,然後道:“陛下,臣辦事不利,請陛下責罰!”
“朕一路走來,看著挺好的呀。”劉協笑著說道。
陳宮歎了口氣道:“陛下有所不知,按照陛下的要求,軍營宿舍區必須每棟樓前有兩口水井。城內最多挖十五米就能見水,可是這個地方邪乎的很,二十米仍然不見水,臣就讓人繼續往下挖,二十多天過去了,現在水井已經打到35米,水是有了,可水全部是黑色的!”
劉協心裏咯噔一下,娘了個腿的,不是挖出石油來了吧?
隻聽陳宮繼續道:“此處距離城內十裏地,沒有水將士們根本無法生活,所以,陛下,軍營看來得換換地方了。”
“不急,不急,帶朕去看看!”劉協拉著陳宮就跑。
“陛下,跑反了!”
“……”
三人走了幾百步,來到一片‘土坑區’,這裏的一條條土坑都是已經挖好的根基,土坑兩邊搭著架子,中間吊著滑輪,滑輪中間穿著麻繩,麻繩的盡頭幫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工匠們把石頭拉高,然後鬆手,巨大的石頭重重的砸在地麵,無數的匠人站在一條條的土坑兩邊坐著重複的動作,這一步叫做強夯地基。
每一棟宿舍樓的地基長六十米,寬二十米,每隔20米會有一口直徑超過三米的大水井,水井的周邊已經用石頭壘起1米高的圍牆,防止人掉下去。
陳宮帶著劉協來到一處有繩子和水桶的水井旁,指著發黑的水桶道:“陛下,看到了吧,這便是水井內的黑水,漆黑如墨,還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隻是看了一眼,劉協也無法分辨,提起桶就往水井裏扔,呂布很有眼色的幫劉協拿著繩子,水桶到底後,呂布力大無窮,左右手不斷的往上拔,把桶給拔了上來,滿滿的一桶‘黑水’提了上來。
那種無法形容的刺鼻味道,愈發濃鬱,劉協找陳宮要來火折子,往桶裏一扔,桶裏瞬間冒出熊熊大火,恰好今天有風,火光直撲三人。
呂布眼疾手快抱著劉協順勢向前一仆,陳宮反應慢了一拍,頓時頭發被引燃。
劉協起身,顧不得其他,脫下衣服就蓋在陳宮頭上,將火熄滅。
檢查了一下陳宮,雖然皮膚沒有燒傷,但頭發和胡子幾乎給燒沒了。
劉協一個勁的給陳宮賠不是,可是陳宮嚷嚷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現在頭發和胡子沒了,他也沒臉見人了,懇求劉協允許他辭官還鄉,了卻殘生。
“好,公台,既然你如此,那朕賠給你!”劉協一把取出呂布腰間佩戴的短刀,另一手握住綰髻束發處,一刀閣下。
呂布第一時間是想攔住劉協的,可是發現劉協揮刀不是自殺,怕傷到劉協就沒敢動手,可是看到劉協竟然把頭發給割掉了,呂布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賠!
哭哭滴滴的陳宮看到劉協的樣子,不隻是心理上平衡了還是被劉協給嚇到了,瞬間收聲,看著劉協道:“陛下,你這是何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