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說出,董姑娘說的話何以為證?空口白牙就汙蔑了我們家娘娘,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嘴啊。”融綠氣得渾身發抖。

若這次娘娘真是有孕,孩子這麼沒了還要被董璿兒倒打一耙!

“在皇上和太後的麵前,哪兒有你說話的份?”董璿兒麵目猙獰,拿出了壓製華寧宮宮人的那套。

柒沈煜一眼掃過去,未動雙唇,可態度分明。

董璿兒被嚇得脖子一縮,安安分分跪在地上。

“參見皇上、太後,這話不能隻聽董姑娘一個人的,一麵之詞難免偏頗。”融綠不卑不亢,她手一揮,小福子壓著一個宮女上來了。

春花比小福子高,卻被其鉗製著不敢動彈,反剪了她的手壓上來的。

柒沈煜皺眉看著,“這是皇後宮中的人。”

他去鸞鳳殿次數最多,裏麵哪怕是最低等的灑掃宮女也是認得的。

“是,皇上明鑒,這個人是鸞鳳殿裏的春花,今日一早就見不著人,也是奇怪,這鸞鳳殿裏的人怎麼每次都往華寧宮跑呢?”融綠笑著,把春花向董璿兒那一推,“這人,董姑娘不會說不認識吧!”

前後因果一聯係,柒沈煜立馬想通。

“她就是向董璿兒通風報信說皇後來了月事的人?”柒沈煜看著春花,人既然已經在了,就必須說個清楚。

春花被一把推過去同董璿兒撞在一起,兩個人倒在一邊。

“董姑娘,你說的要保我的!董姑娘!”恐懼下,春花拉扯起董璿兒來。

董璿兒破釜沉舟,跪在太後跟前:“既然鸞鳳殿中的人說我空口白牙汙蔑皇後,咱們不如就來做個論證。春花也是鸞鳳殿裏伺候的,看見了些東西,皇上布防聽聽她如何說。”

兩邊對戰,春花隻有選擇一邊才能保下自己。

她一五一十說道:“奴婢、奴婢親眼看見皇後娘娘同融綠幾個在寢殿中偷偷摸摸焚燒東西,且還有血的味道。奴婢沒有看清楚,被她們給擋住了。後來就留了個心眼,特意等到晚上。果然看見皇後娘娘的心腹拿著月事帶和一些布條去殿後麵燒了埋在土下。奴婢親眼所見,沒有任何虛言。太後、皇上可以派人去鸞鳳殿後外,定然能夠挖出東西!”

融綠眼神變化了一下。

該死,果然是讓這賤人看見了!

“皇後娘娘的宮殿,是你說搜宮就能搜的?”融綠大喝。

實在是諷刺,董璿兒和春花都是依仗著身後的太後罷了。

這時,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華寧宮外,葑沐雪坐在轎輦上,身上蓋著被子,她正小產,氣血虛弱。

融綠充滿心疼,看著葑沐雪坐在轎輦上被抬了進來,小聲喚著:“娘娘……”

“她說的卻有其事。”葑沐雪笑容很淡,整個人如同要飛升為仙一般。

柒沈煜感覺自己要抓不住她了。

宮人抬著東西上來,匣子裏是一抷黑灰。

“這裏麵便是那日焚燒下來的痕跡,皇上可以看看,董姑娘的確說得沒錯,臣妾來了月事。”葑沐雪看起來脆弱又美麗。

董璿兒放聲大笑,“你本來了月事,既然沒有孩子,現下還這般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