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蜜瓏渾渾噩噩的離開皇宮後,懊惱沒有趁機跟祁王多相處一會兒,又有些擔心被祁王看出什麼端倪。
回到家後,她失試用了一下太醫給的藥,雖說沒什麼副作用,但感覺也一點效果都沒有。
“連太醫都複製不出一模一樣的,看來這解藥還是得從麵具人手裏拿。”趙蜜瓏沮喪的把藥扔在桌上,推開門準備出去散心,卻不料發現窗外一個人影閃過。
“誰在那?!”趙蜜瓏喝道,最近因為麵具人的事,她總是杯弓蛇影,一點小事都會讓她神經緊繃。
“是奴婢……”一個身著丫鬟服裝的人跪在走廊處。
趙蜜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細細打量起這名侍女:“我看你麵生的很,不是以前在這裏伺候的吧?”
侍女渾身一個哆嗦:“不,不是,奴婢是最近被買進府裏來的。”
趙蜜瓏上下掃視了一眼,剛準備走,突然見那侍女袖中露出一塊手帕。
那手帕樣式極為眼熟,趙蜜瓏心頭一跳,直接上前把那手帕給拽了出來。
“這,這不是皇後宮裏的東西麼?!”
葑沐雪正在殿內,拿著毛筆練習白描之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什麼聲音?怎麼這麼吵?”
還不等融綠出門查看,趙蜜瓏就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入,一手揪著一個麵露驚慌的侍女,一手攥著一隻手帕。
葑沐雪看著那幾乎要哭出來的侍女,再看了看那手帕,心下了然,放下毛筆不動聲色道:“那侍女也是聽我差遣辦事,你別把人打壞了。”
趙蜜瓏原本怒氣衝衝,本以為葑沐雪會死不承認,沒想到她還沒開始質問,她就直接了當的承認了。
趙蜜瓏把侍女推在葑沐雪腳下,惡狠狠把手帕扔在地上:“你為什麼要派人跟蹤我?!你是不是怕祁王喜歡上我,就不能再聽你的話了!”
葑沐雪聞言,無奈扶額——她實在是沒想到趙蜜瓏無論什麼事都能聯想到祁王,深怕有人跟她搶祁王……
“你想多了……”葑沐雪從書案後走出來,吩咐人把嚇壞了的侍女帶下去,語氣溫和道:“我隻是想知道,你突然問禦醫要西域藥來做什麼,你知道,暮朝一向與西域關係微妙。”
趙蜜瓏一愣,沒有想到葑沐雪居然知道這事。
由於不知道葑沐雪究竟知道多少,趙蜜瓏怕說謊被拆穿更加惹人懷疑,幹脆半真半假道:“……是因為前段時間去遠山鎮,我上山時被毒蛇咬了,如果找不到解藥,每隔七日我就會疼痛難忍,直到第四次時,會毒發身亡。”
葑沐雪表情一怔,隨即問道:“你當時在遠山鎮時怎麼不說?”
趙蜜瓏麵不改色:“那時以為是尋常草蛇,便沒太在意,結果我回來後毒性發作,疼痛難忍,便知曉了。後來從一神秘商人買了幾顆解藥,藥不多,不治本,所以想著問問太醫能不能複製,張太醫說那是西域的藥,中原沒有。”
葑沐雪見她說的有板有眼,便信了大半,歎了一口氣:“你中毒怎麼不說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