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不知道大難臨頭,特別嗨地大喊道:“陸太太!”
誰讓陸總喜歡聽這個三個字,在陸總麵前,他是牟足了勁喊,就指著這個升職加薪呢!
都養成了習慣,接電話也沒改過來。
就聽到那邊一聲冷笑,何夕歡咬牙切齒地說道:“陸炎釗給了你多少演出費?”
“……坦白從寬啊陸太太!”助理一個激靈,也不掙紮了,在電話那邊哀嚎:“我是迫於陸總淫威啊!”
他嘚吧嘚將陸炎釗賣了個一幹二淨。
“陸總胃痛,吐血,去醫院檢查,醫生照了片子說有不明陰影,還好虛驚一場,陸總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想到用苦肉計……但胃穿孔的千真萬確的,他還不肯動手術,自己熬著。要是您那晚還沒來,陸總就會要我去您麵前透露點他不舒服的訊息……從監控裏看到您來了公司,我們就開始那些對話。然後您也看到了,我發誓陸總的吐血是真的,沒騙您……”
“好,很好。”何夕歡嗬嗬一笑,“就當我沒打過這個電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助理等她掛掉電話,抹了抹額角的冷汗,陸總,自求多福吧。
何夕歡不動聲色,辦完出院手續,看著陸炎釗人逢喜事精神爽,滿麵紅光的樣子,恨得直磨牙。
換成她拿出演技了。
出院後沒幾天就是兩人的婚期,和陸炎釗的生日定在了一天。
婚禮前夜。
何夕歡本打算在婚禮上甩了陸炎釗,大喊“不願意”!
但她到底還是心軟,不想讓陸父陸母難堪,就約了陸炎釗出來攤牌。
兩人的方嬸家樓下見麵,何夕歡手裏抱著個用紙包著的框。
“生日禮物。”
陸炎釗驚喜不已,拆開一看,眼睛立馬就濕了。
是新的肖像!
“歡歡,你的手、你的手好了!”
何夕歡咬牙,“好了一些,能畫出個人樣。”
她並不太滿意,還沒恢複到巔峰,但外行人看著就會覺得畫得很像了。
陸炎釗還沒察覺不對勁,沉浸在何夕歡的手會康複的喜悅中。
“我要好好謝謝為你複建的醫生!”
“不用了,要謝也是我來謝,你不是說要替我找個好男人托付終身嗎?我覺得劉醫生很不錯,值得考慮。”
陸炎釗差點把畫給掉了,驚詫道:“你說什麼?”
何夕歡陰測測地看著他,“我問過醫生了,他摸著良心跟我說了實話,你的病還有複發幾率……唉,這就是命啊,我不想陪你耗了,早點找個退路。”
胃穿孔是吧,小心她一個不爽,再給他開幾個孔!
陸炎釗氣得鼻子要噴火,吼道:“我那是客氣話!劉醫生是哪來的狗東西?看我不削死他!”
這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比托付給他陸炎釗更靠譜的?
何夕歡瞪著他,“狗?狗可比你誠實,不會撒謊!陸炎釗,你下輩子也別投胎成狗來找我了,我看到了一準把你踢飛!”
陸炎釗一驚,這才後知後覺,自己露餡兒了。
“歡歡,我也不算撒謊,要是沒有你,我真的會死的,你信不信我能把胃穿孔拖成胃癌,因為沒有你我生無可戀啊!”
“陸炎釗,我再信你我就是豬!”
何夕歡將他手中的肖像畫搶過來,架在小區的樹杈子上,然後拿出幾根飛鏢,距離很近,一下下狠狠紮在畫像中陸炎釗的臉上。
陸炎釗皮也不敢放,不敢阻止,就算她真紮在自己臉上,他也認了!
何夕歡將肖像紮出密密麻麻的洞,力氣也快沒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陸炎釗撲上去抱著她的大腿,嚎道:“老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