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裏。
安玉正在替暈迷不醒的寧惠英按著手中穴位,醫生走了進來。
“請問你是病人家屬嗎?”醫生進來後禮貌地問。
“是的。”安玉見醫生臉色凝重,一時心髒跳得厲害,忙站起來點了點頭。
“這樣吧,你先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關於病人身體狀況方麵的。”醫生嚴肅地開口,轉身朝外麵走去了。
安玉的眼皮一陣猛跳,立即跟在醫生身後走了。
醫生辦公室。
“是這樣的,病人的核磁共振影像圖出來了,上麵顯示病人的腦動脈上長了個瘤,必須要馬上手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安玉剛進去站穩,醫生立即拿著一張核磁共振檢查圖對她說道。
安玉一下驚呆了。
“病人的這個瘤長在腦幹上麵,隨時有破裂危險,結合了下患者的就醫資料,之前,她已經好幾次入院了,現在病情緊急,耽擱不得,你們家屬必須要盡快拿出主意來。”醫生緊接著提醒道。
“好,醫生,這事重大,我必須要與我丈夫和公公商量下。”清醒後的安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即答道。
“嗯,你們家屬去商量下盡快給出意見吧,我等你們回複。”醫生點了點頭。
“好的,謝謝您。”安玉心情沉重的道謝,轉身朝外走去,剛走到門邊又回過身來,低聲問道:“請問醫生,動這個手術大概需要多少錢?”
她實在不好意思問這個,可現在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眼下這個家最缺的就是錢了。
寧惠英肯定沒什麼錢,這麼多年,柳加民,柳加寶都是用的家裏的錢,而柳加哲……安玉不好意思想下去。
“這個大概需要三四十萬吧,這還是開顱手術費用,後續的治療費還難說,你們家屬商量商量吧。”醫生十分明確地給出了答複。
安玉不知是怎麼走出醫的,整個人隻覺得腳軟手軟。
她來到醫院外麵後深吸了口氣,給柳加哲打了電話,讓他快速趕到醫院來。
彼時柳加哲正在設宴歡迎易文明的加入,喝了些酒,聽了安玉的話後也沒當一回事,仍在與易文明談著自己的宏偉藍圖。
安玉一人呆在醫院裏又急又怕,又給柳貴平打電話,畢竟柳貴平是寧惠英的丈夫,他才是最主要的負責人,可電話打到家裏沒人接,打柳貴平的手機也是關機,一時間,她沒有主意了,畢竟她隻是柳家的一個媳婦,還真無法當家做主,在醫院外麵徘徊了會兒後又朝病房走去。
剛走到樓梯拐角時,突然聞到了一股煙味,這煙是旱煙來的,很熟悉,她驚得抬頭一瞧,隻見柳貴平正坐在樓梯上抽著旱煙,耷拉著個頭,情緒低落。
“爸。”她急忙喊了聲。
“安玉。”柳貴平聽到喊聲抬頭見是兒媳,立即應了聲,站起來,局促不安的,畢竟寧惠英躺在醫院裏可是他的緣因,麵對晚輩,他多少不好意思,臉上澀澀然。
“爸,您在這裏坐多久了?”安玉驚訝地問。
“沒多久,才來。”柳貴平搪塞看。
“那您怎麼不進去看媽呢?”安玉問,“知道嗎?剛剛醫生找我談話了,媽的病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