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愛女,白秀芝想著晚上訂婚禮結束後就要離開這裏了,如果事情複雜的話,還不知道哪天能回來,一時間心理即內疚又難過不已。
她緊緊抱著何詩詩,將她帶到何均偉麵前來坐下。
“呀,詩詩,你臉上這是怎麼啦?誰打了你?”才一坐下來,白秀芝就看到了愛女臉上的傷,臉上變色,驚訝地問。
何詩詩委屈得眼淚直流。
“媽,這都是方娜那個賤人打的。”她抽泣著答。
白秀芝臉色立馬變得很黑很黑。
這還了得,她的女兒竟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這個狀況,叫她如何能安心去國外呢。
看來,這事一定要討個說法,至少要來個下馬威,給女兒樹立威信,否則,她以後在這裏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當下,她陰著臉,語音尖銳,連珠炮似的對著汪新柔開火了:
“親家母,我女兒在你們慕家就是這樣被對待的嗎?你們還有沒有把我們何家人看在眼裏,詩詩的臉被打成了這個樣子,你讓她接下來如何參加婚禮?你真當我們是傻,眼瞎了嗎,當我女兒沒人要,非得要嫁到你們家嗎?告訴你,要不是你兒子強上了我女兒,現在我女兒懷孕了,這樁婚事本來我們當家長的就不同意了的,現在我們委屈下嫁,竟是這樣的對待,我家詩詩太委屈了。”
說完抱著何詩詩痛哭不已。
江新柔自知理虧,隻能陪著笑臉。
在她的眼裏,他們慕家確實對不起何詩詩。
可她也沒辦法。
“真是太狠太暴力了,瞧這麼漂亮的臉竟被打成這個樣子了,這若是被媒體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解讀呢,不行,我們白家可不是好欺負的,這次絕不能就這樣算了。”白秀芝一邊撫摸著女兒臉上的傷,一邊憤怒不已。
“均偉,今天這個事情,他們慕家必須要給出個說法來,如果他們要庇護什麼方娜的話,那我們隻能報警了。”白秀芝對旁邊陰沉著臉坐著的何均偉施令。
“慕雲琛呢?”何均偉冷聲問。
“親家,親家母,實在對不起,是我們慕家沒有保護好詩詩,讓她受苦了。”汪新柔內疚地道歉,爾後咬牙切齒的,“那個方娜,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行,你們報警吧,最好將她給抓走,省得我看了煩。”
汪新柔根本就不知道慕雲琛現在哪裏,根本無法回答何均偉,隻是順著白秀芝的話說。
白秀芝一聽,汪新柔都管教不了方娜,更加的生氣。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牛叉。
她不服氣,又仔細問了下自己女兒挨打的原因,聽了後更加怒不可歇了,拉起手機就要打110報警。
可沒想到此時坐到一邊的何均偉阻止了,他慢條斯理說道:
“秀芝,等等,不要衝動。”
白秀芝沒好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秀芝,今天可是詩詩和雲琛的好日子,你這樣將警察招過來,覺得吉利嗎?”他淡淡問。
白秀芝一個激靈,腦子猛地清醒了過來。
今天晚上,婚禮過後,她可得逃到美國去。
這個時候應盡量避免警察才行,怎麼能夠為了這點小事就將警察招惹過來呢。
她真是氣昏頭了。
可一看到愛女臉上的傷疤,又是痛苦又是難過。
何均偉的心思她明白,他是以大局為重,女兒受的這點小委屈不算什麼。
可她是個母親,女兒才是她心頭肉啊,目前這個狀況,她哪有心思去美國呢?
如果沒有了女兒,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