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像看陌生人般看著這個為了自己而喝著柳晴血的男人,似乎第一次才認識他般,她手握成了拳頭,很想一拳打過去,可她又覺得打這樣的人隻會髒了自己的手。

這樣的人已經卑鄙到了極限,不可能會改變了。

又一想,自他們結婚以來,他什麼事情為她改變過呢?向來都是唯我獨尊呀。

以前,不曾看透他,現在可是看得透透的了。

她心如死灰,後退幾步,冰冷的眸光看著他,不動聲色地問:“你狀告柳晴到底得了多少好處?”

柳加哲聽了,臉上露出了絲得意的笑,說道:“安玉,真不能怪我,我不這樣做,公司就得破產,即然有人願意出錢,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我隻問你,別人給了你多少錢?”她看似淡漠地問。

“兩千萬,兩千萬啊!”柳加哲伸出了兩根手指興奮地喊,“有了這個錢,我們可以這輩子衣食無憂了,安玉,你不是怪我沒有給你花過錢麼,放心,以後我會養你的。”

他越說越激動,手舞足蹈。

安玉看著這個醜陋自私的男人,心底裏是莫名的悲哀。

果然,是為了巨大的利益。

她當初怎麼會看上這種品質的男人,為了錢,為了利益,他什麼都可以幹得出來!

她的眼光究竟有多差呢!

“加哲,你摸摸自已的良心,不痛嗎?”她悲哀地問。

“我摸了自己的良心,一點也不痛,古話不是說得好麼,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柳加哲大言不慚地開口。

安玉直想笑,痛苦地問:“加哲,如果有一天,別人給你錢,讓你將我和小凱賣了,你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立馬將我們給賣掉呢?”

柳加哲一怔,立即搖頭:“安玉,怎麼會呢,別瞎想了。”

“不是我瞎想,而是你太可怕了,對不起,我和小凱不能陪你了,你的那些錢留著自己用吧,但願你以後能春風萬裏,一直好下去,我祝福你。”安玉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淒涼地說了這句話後掉頭朝外麵走去,邊走邊說道:“離婚協議書我馬上就會寄給你,我帶著小凱淨身出戶吧,錢不會要你一分。”

柳加哲呆呆站著,直到安玉快走出公司大門了,才清醒過來。

他惱羞成怒,暴怒如雷。

“安玉,給我站住。”他快步衝出去大聲吼。

可安玉已經離開了公司,絲毫沒有回頭。

他不甘心,衝了出去,手指握成了拳頭。

安玉已經先他一步上了車,打開車窗,冷漠地看著他:“柳加哲,這輩子當我從沒有認識過你,你現在有了錢,會有無數的女人纏上你,我祝你幸福,現在請讓開,我要走了,再見。”

“安玉,下來,我不許你走。”柳加哲雙眸赤紅,拳頭在麵前晃動著。

安玉看著這個可怕的男人,她毫不懷疑,如果此時她還沒上車的話,他的拳頭肯定會毫不憐惜地砸下來。

“對不起,我不會再與惡魔糾纏在一起了。”她關上了車窗,發動了車子。

如此愛財如命的男人,她不相信他敢攔在前麵。

她踩了油門,車子朝前開去。

果然,車子還沒靠近柳加哲,他就自動彈跳開來了。

“哈哈。”安玉坐在車子裏笑,漸漸地笑出了眼淚。

她恨自己直到現在才看清了一個渣男的本性。

回到家後,她立即將離婚協議書寫好用順豐快遞郵了過來。

柳加哲想著她或許是在負氣,想著這女人也太可氣了,別人家的妻子都是跟著丈夫走,不僅理解丈夫還會搭把手。

可她呢,不僅不理解他,還處處為難他。

真是越想越氣,當下大手一揮也簽了字。

反正她淨身出戶,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以後肯定挺艱難的,到時還得回來求他。

先給她吃教訓吧,女人不都是這麼賤麼。

而且為了表現他對她的不滿,當下簽了字後也找了個順豐快遞將它郵寄了出去。

可當他郵完快遞,轉身朝自己公司走去,卻在進公司大門時看到有幾個法院工作人員正在往自己公司上貼封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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