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聞此抿嘴一笑,他本就白皙的皮膚搭上獨特的氣質,顯得他那笑很是邪魅。隻聽他對謝銘賢道:“踵武此言非也,據我綜合多方的信息來瞧,令妹是個有遠見善籌謀的聰穎女子,她嫁給阿軒,這對阿軒而言是有利而無一害的!”
踵武是謝銘賢的字,他聽到魏宏對自己改了稱謂,不禁愣了好久,他看著魏宏,許久沒說話。魏宏也意識到氣氛的尷尬,他道:“當年之事確實是我有錯,我們三人分裂已久,眼下不如趁著令妹出嫁,咱們在阿軒婚禮前好好痛飲,敞開心扉,你看如何?”
謝銘賢聽見魏宏所言,他愣了一下,隨後豪爽笑道:“好!八皇子肯低頭,真是罕見,謝踵武若是仍記掛當年那一球之仇豈不是顯得毫無胸襟?祖父曾言八皇子是個胸有天下、心係萬民之人,今日八皇子前來拜訪的目的,踵武已然明了,八皇子不必解釋,踵武但聽八皇子的差遣就是了!”
謝銘賢話落,雙手作楫,朝魏宏行禮。魏宏見狀,忙上前扶住了謝銘賢,眼眶微紅的看著他:“踵武你、你當真釋懷了?”謝銘賢點點頭,目光誠摯的看著魏宏說:“一晃三五年,又是凋零冬,我早就後悔了,想低頭求和,但偏偏錯過了數次好時機。
謝銘賢說著,苦笑著眨了眨眼,魏宏見了,左手伸到半空,朝著謝銘賢張開。謝銘賢見此,也伸出了他的右手狠狠的與魏宏的左手擊了一掌並握住,二人齊聲道:“同心協力,金石必開!”說完,二人對視一眼,然後同一時間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傳遍了謝銘賢的無遺居,叫偶然路過無遺居的謝曼冰聽見了,謝曼冰的腳步因此一頓,“小姐,怎麼了?”跟著謝曼冰的采漪關心的對謝曼冰問,謝曼冰聞言,搖了搖頭,笑道:“無事,隻是難得能聽見大哥哥這般開懷的笑,五年多前的那場競技以後,哥哥就沒有這般笑過了,唉,真好,一切都慢慢的開始變好了!”
謝曼冰說著,停滯的腳步又朝前邁開,采漪緊跟著謝曼冰,心想那些好日子都是別人的,哪裏是小姐的?好的都叫大公子和六小姐給占了,小姐一點好的都沒有,又怎是慢慢變好了呢?采漪的這點心思,在前頭走著的謝曼冰並不知情,也因此,在不久後謝曼清回門當日,采漪惹了大禍,當場被杖斃。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謝曼清回了明華院後沒多久,她便收到謝府門房遞來的消息,說是顯王府的郡主與世子前來拜訪謝曼清。
“快請郡主與世子來,不,我還是親自去吧!”謝曼清收到消息後,一時沒反應過來,畢竟她也沒想到魏玲瓏的動作會如此之快。當下,她整理了一下妝容,便帶了采蓮與翠薈前去二門處迎接魏玲瓏與魏璋。約莫等了一會兒,謝曼清便等來了魏玲瓏與魏璋姐弟倆,魏玲瓏一見到謝曼清,便拉了魏璋對謝曼清下跪,愣是將謝曼清嚇著了。
“郡主世子這是何故?曼清可受不起二位的大禮啊!”謝曼清邊說邊朝翠薈看去,翠薈收到謝曼清的眼神,忙將魏玲瓏與魏璋硬生生的給拽了起來。魏玲瓏與魏璋被翠薈拽起後,她眼眶邊掉淚邊對謝曼清說:“好姐姐,好嫂子,玲瓏與璋兒今日是特意來謝恩的,要不是您的主意,我與璋兒怕是會再次落入陸側妃的陷阱中死去!”
謝曼清見魏玲瓏那模樣,心底不禁有些心酸,她拍拍魏玲瓏的手,拉著她穿過了月亮門,然後領著魏玲瓏與魏璋快步進了明華院內。
她帶著魏玲瓏姐弟倆往花圃邊的小亭子裏坐下,示意采蓮去取茶點,然後轉過臉對魏玲瓏道:“能幫到郡主,曼清隻覺得榮幸之至,怎敢奢求郡主與世子之謝?既然陸側妃已除,郡主與世子日後隻管隨性的活著,不必再擔憂畏懼什麼了!”
魏玲瓏聽到謝曼清的話,她破涕為笑的點點頭,正要說話,卻又苦了臉:“瑤姐姐猜錯了,那陸側妃是被我正法了,可是並沒有除去,當日我為了等父王歸來再對陸側妃做處置,所以將她收押了。可是收押當夜,陸側妃卻不翼而飛人間蒸發了,直至父王歸來,她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