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遠處,安小敏騎著的馬像風一樣急速往前奔,安小敏在馬背上被顛得東倒西歪,像是隨時會跌落,人已經嚇得花容失色。
遲崢騎著馬緊追在後,看不清他的臉,聽聲音就知道他有多急了。
這時候馬兒跑向的前方剛好有一處高低有不平,馬也跟著身子一邊高一邊低,安小敏本就不穩的身體也跟著往一邊倒去,人險些沒從馬背上掉下來。
這時候,前方有一處陡坡,安小敏肯定就抓不穩了,而且這個陡坡的下方有幾塊大岩石,她摔下來時極有可能會撞到岩石上。
遲崢和徐宇琛都已經預測到了這個,遲崢已經看到前方的徐宇琛,趕緊衝他大喊:“快把她攔下來。”
遲崢開口的同時,徐宇琛抓緊韁繩朝安小敏的方向策馬奔騰而去,在安小敏的馬即將奔到那個陡坡的時候趕到,在兩馬一來一去擦身而過的時候朝安小敏撲了過去。
下一瞬間,狂跑的馬奔向了下麵是岩石的陡坡,徐宇琛和安小敏兩人抱在一起往陡坡的另一處滾落。
陡坡也是軟軟的草地,最重要的是這一邊的陡坡下麵沒有岩石,下麵也一樣是青青草地,往這邊一起滾下去最多就是頭比較暈會擦傷,絕不會撞上岩石而導致頭破血流。
兩人一起往陡坡滾落的時候,徐宇琛是抱著安小敏的,天翻地覆間,安小敏驚恐的神情徐宇琛看得分明,同時,因為頭發跟著翻動,他也清晰地看到了安小敏左後腦勻上那一朵朵小小三片花瓣似的印記。
徐宇琛瞬間震驚住了。
一瞬間,他的腦海就閃過了和安小敏在一起的一幕。
那時候他還是小敏的男朋友,兩人也曾很親密過,他偶爾會在她那邊過夜,雖然沒有真做過,但睡的是同一張床。
那時無論是身還是心,都是他和小敏離得最近的時候,也是他最不能記憶的幸福時光。
他和小敏會一起做飯會一起看電視,有一次因為小敏手指切菜切傷了,傷口不算深但也不淺,一個星期不能到水。
隔了三四天後安小敏就不怎麼在意傷口了,居然就想自己洗頭,他擔心她手上的傷口幫她洗了。
然後發現了她左後腦勺一個花瓣印記似的疤痕。
痕跡輕凹進去呈三片花瓣型,裏麵一絲頭發也不長,小小的痕跡被她濃密的頭發掩蓋得嚴嚴實實的,如果不是替她洗頭,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小敏,你左後腦勺怎麼有個花瓣印記似的疤痕。”
“哦,被關二爺像前的供香燒的。”
“怎麼回事?你好好的怎麼給供香燙到了。”
“我媽在老家小醫院生的我,聽說我生下來的時候沒哭,醫生用盡辦法我都不哭,你也知道生下來的孩子都會哭的,隻有死嬰才不哭。我爸媽急得不行,我媽直接用我們那邊的土辦法,讓人拿來關二爺像前三支燒到一半的供香燙我的頭,這樣的話我就會得到關二爺的保佑,三柱香燙下來,我真的大哭了起來。幸虧當時拿的是最小支的供香,留的疤痕不大,不長頭發也不明顯。”
說完,安小敏還笑了一下,仰著腦袋從下往上看他:“這個印記太小了,你還是第一個發現它的昵,眼神可真好啊。”
這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如果不是重新看到這個花瓣型的小印記,徐宇琛都不會記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