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一次他的真麵目，是記得他的樣子的，她不想和他說話隔著一層麵具。
手剛伸出，突然他一個用力，痛得寧素妍又叫了一聲，手也縮了回來。
“啊……痛，你輕點。”
“抱歉。”
寧素妍不滿了。
“你是故意吧，不想我摘你麵具？”
“嗯，我不習慣以真麵目示人，以真麵目和人相處會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寧素妍輕哼了一聲：“終日縮在一張恐懼麵具裏，真是白長了一張帥臉。”
呂司元見她一副為他惋惜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反正你已經知道我長什麼樣子，我戴著麵具和不戴又有什麼區別呢。”
“區別可大了，算了，既然你不習慣我就依你一回了。”
兩人又沒有說話了。
“你按摩按得還不錯嘛。經常給女人做這事？”
“沒有。經驗都是從我自己身上得來的。”呂司元老實回答道。
“你會經常受傷？”
“以前會。”
他有今天的身手也不是憑空就有的，都是練出來的，當然，他也確實是有這方麵的天份，隻是練武的受傷是家常便飯，輕傷都是他自己處理的，受傷紅腫淤青他都是自己上的藥酒消腫，做得多了，自然也就熟練了。
按了大概有二十來分鍾才結束。
“你的眼睛不能用藥水，用些實際的方法吧。”
“什麼實際方法。”
“冰敷。”
“這麼冷的天用冰敷太受罪了，有沒有暖和些的方法？”
“有。”
十幾分鍾後，寧素妍拿著雞蛋不停地回來在眼睛紅腫的地方滾動著，那隻睜開的眼睛一直瞄著在玻璃門後麵聊電話的男人。
不一會兒後，男人聊完電話回來。
“我有事要走了，你的腿好一點了嗎？能自己上樓嗎？”
別說傷腿已經好了很多，就是沒好，一隻腳寧素妍也覺得自己能跳得上樓去，可她不想說實話。
“感覺還是很痛。應該上不了樓。”
“那我抱你上樓。”
他話剛說完，就聽到一陣異響。
聲音是從寧素妍的肚子裏發出來的。
餓的。
當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時，寧素妍終於有了那麼一點害羞的感覺，幸好本就因為喝酒臉蛋紅撲撲的臉紅了也看不出來。
“我今天就吃了個早餐和喝了一肚子的酒，現在餓了。餓了肚子叫不是很正常嗎。你幹嘛一直盯著我肚子看。”
“麵吃嗎？”
話題變得太快，寧素妍一下子拐不過彎來：“嗯？”
“我去煮雞蛋看到廚房有麵，要不要給你煮碗麵？”
寧素妍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立馬笑開了，笑得無比燦爛。
“要要要。”
呂司元覺得今晚的寧素妍有些可愛，不像平時那樣高高在上，性情跟個男人一樣又痞又霸氣，真像個女人一樣了，喜怒哀樂都明顯了很多，表情也更豐富了。
還會示弱服軟，會因為他答應給她做一碗麵開心得像個孩子。
不到十分鍾，呂司元就做好一碗麵出來，還給她煎了一個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