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心裏一顫,不知道男人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明明她已經給了足夠的錢讓負責攝影設備的人跑路了的。
“是不是?別說謊,我會知道。”說著男人的刀子又往前了一些,路心昕嚇得身體一個顫抖,連續應道:“是是是,是我讓他幹的。”
“白小花這次受傷……”
“也是我做的。”
“誰讓你這麼做的?”男人似乎生氣了,陰沉的聲音裏有著對她強烈的不滿,刀身太過鋒利,由於太近,雖然還不屬於入肉,可已經割破了她喉嚨的皮,輕微的疼痛傳來,路心昕嚇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這麼近。
她不敢再說謊,哆嗦著身體老實說道:“是我自己做的,是我太過嫉妒她才害她的。”
“你不過隻是我的一個工具而已,隻管勾引顧均白就行,白小花是我的,你要再膽敢傷她一根頭發,我饒不了你。”
“你說什麼?我……我隻是你的工具?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你到底是誰?”
安妮實在太過驚訝了。
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她被顧均白帶回裕興苑,她走到今天,她都沒有安全感,因為她忘記了以前所有的記憶,她沒有辦法去追尋自己的過往,隻能努力往上爬,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
可現在,這個神秘人似乎知道她是誰。
“你不用知道得太多,你隻需要知道,隻要你乖乖的,你隻需要怎麼去勾引顧均白,奪取他的信任,你想要的榮華富貴都會有。”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到底是誰。”說完,路心昕便想轉過腦袋,被男人阻止了。
“知道得太多,死得也快,勸你好奇心少一些。其實你之前一直做得挺好的,可是你不該動白小花。記住了,如若再犯,我便不需要你這顆棋子,那你隻有死路一條。”
男人說完,在安妮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男人就給她後頸一個手刀,硬生生把她打暈了過去。
她是被助理搖醒的。
“安妮姐,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啊。”助理問道。
安妮往車內看了一圈,恐懼又慌張地問:“他呢?你有沒有看到他。”
助理一頭霧水:“他?安妮姐,你是指司機小風嗎,他今天有事請假了啊,今天是我開的車,沒有別人在。”
安妮這才微微回過神來。
對方估計早就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被顧均白發現並且帶回華國來,都是別人的一個陰謀,而她隻是其中的一顆棋子嗎?
對方不讓她動白小花,這麼護著白小花,到底是誰在背後策劃這一切?
安妮覺得毛骨悚然,男人的出現如同散不開的烏雲一般盤踞在她的心頭,讓她不安,讓她惶恐。
第二天,醫院裏。
醫生檢查了一番安小敏,包括她腦袋的情況,一旁的唐果急得不行。
“醫生,這都一天兩夜了,小花怎麼還沒醒過來?”
醫生倒是很淡定的樣子:“她各方麵都正常,三天內會醒的,再等等吧。”
醫生又交代了一些重要事項,然後才離開。
唐果沒有辦法,隻能憂心仲仲地繼續等著了。
顧炎打電話過來給唐果說道:“老板本來今天晚上能回來的,可是出了些狀況,暫時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