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被顏川壓在床上,把人抱在懷裏哭。
安初抬手拍著顏川的後背,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顏川哭的無聲無息,但是眼淚就跟三峽大壩開了閘似的。
什麼東西都一下子給衝走了,至少安初現在腦袋裏什麼都不剩,隻就剩下什麼都答應他了。
Candy一個人在下麵等著,等了很久也沒有見人下來,就一個人跑到廚房裏找吃的。
她現在一天天的處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要把自己又餓瘦了。
以前是什麼都不敢吃,吃塊巧克力都要在心裏算著熱量值,現在好了,每天越來越累,整個公司都甩手給她,她都感覺自己像是死狗一樣。
“不會做飯的人,家裏的存貨還挺多!”
Candy嘀咕了一句,然後就把這兒當自己家裏似的,拿著東西就打算給自己做份大餐出來。
樓上,顏川的眼睛腫了,把自己關在洗浴間裏有點不好意思出去了。
安初就站在門口敲門。
“顏哥好了嗎?你讓我進來。”
顏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裏滿滿的糾結,他長這麼大也從來沒有這樣哭過,眼睛跟水龍頭似的,這次真的是哭到哭不出來。
“顏哥,開門好不好?”
安初還在外麵小聲的說著話,“你不是說要去領證嗎?再不出來民政局可能就要關門了……”
安初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打開了,然後就看著顏川紅腫著眼睛皺著眉頭。
“你不想跟我領證,不領了。”
“沒有,我想的,我想跟你領證,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安初聽著顏川的話就開始急了。
“顏哥,你別生氣,我真的很願意嫁給你。”
顏川看著安初,目光就落到了安初被自己哭濕的外套上,他的眼淚怎麼可以這麼多,這下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了。
顏川伸手把安初摟在了自己的懷裏,下巴抵著安初的頭頂。
“今天是我衝動了,這麼突然對你也是不尊重,我已經要提前跟你說好的。”顏川的聲音緩和,似乎哭完了,人也跟著冷靜下來的。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出門,隻有等眼睛消腫了才能去了。
“我也應該好好安排一下,這是我和你的人生大事,應該要鄭重又慎重的。”
兩個人這邊終於在某些觀點上達成了一致,安初這邊換了一件外套,顏川看著被自己弄髒的衣服又有點臉紅了。
他這件事情如果傳出來,絕對是要成為下半輩子被人恥笑的把柄了。
“candy應該走了吧?”
顏川想起家裏的不速之客說了一句,結果打開門下樓就聞到一陣飯香味。
“她還真的一點不知道客氣!”
安初拉著顏川走了下來,顏川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好意思,安初就把人留在了客廳裏,然後準備到廚房拿個冰敷袋。
“下來了,他好了嗎?”candy轉身看著安初問了一句,“我這最後一個菜了,比不上你的手藝,但是所幸今天發揮挺超常的。”
安初走過來看了一眼,對著candy笑著說道,“很香。”
打開冰箱,拿了冰袋出去,candy看了一眼也沒有多問,伸著脖子往客廳方向看了一眼,隱約的聽到顏川哼哼唧唧的聲音。